邦恩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在他眼裏,這些毒梟能有今日,不過是好勇鬥狠罷了,若論起真本事,又怎麼能跟他這個地道的特種兵相比?
哪知楊春生非但與他一般,也是一枚堂堂的特種兵出身,還是這個星球上最出色的華夏特種兵,如果說柬埔寨特種兵的訓練等級地獄級別的,那麼華夏特種兵的訓練等級就是異次元級別的,其中之天差地別,決不能同日而語。
事實上,當邦恩剛剛與楊春生過了第一招時,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意識到自己錯了,眼前的楊春生絕非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而讓他開始產生一些畏懼的是,三招已過,楊春生像是自己從前的教官一般,說是與自己對壘,其實隻用了半個身體,那另外的一手一腳,像是在看戲一般,完全不參與任何形式的攻擊。
這讓邦恩有些屈辱的憤怒,幾招已過,仍然沒有傷到楊春生一根汗毛,他決定使出自己的絕招來,那是自己在柬埔寨服役期間連教官都有些畏懼的“劈腿”。
或許是因為天賦,還是因為悟性,邦恩不曾忘記,雖然自己自創的這招“劈腿”沒有什麼華麗震撼的名字,卻是實打實的一招厲害功夫,不知多少次,自己就是憑著這“一招鮮”,屢次拿到了柬埔寨軍隊內部的自由搏擊冠軍,甚至在國際上也得到不錯的名次,將那些向自己來挑戰的人一一擊倒。
鑒於這些榮耀的過往,他有理由相信,楊春生是絕對躲不過他這一招的,而他,亦將憑著這一招取得勝利。出擊吧!在使出這一記絕招時,邦恩的心中在呐喊,仿佛武術動漫裏的主人翁,連時間都為自己的出手而定格靜止,可是!在那麼一瞬間裏,邦恩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明明“飛”起來了,自己明明“踢”起來了,這一招“劈腿”明明使得又快又準,但為什麼,為什麼楊春生隻是四兩撥千斤的輕輕一推,自己就以更加飛快的速度撞向了牆壁?這是為什麼?
“啪!”邦恩與客廳的牆壁親密接觸的時候,他的那五個老黑手下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一排排雪白的牙齒頗有些戲謔的意思。楊春生快步走了過去,扶起了已經撞得齜牙咧嘴的邦恩:“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唯一的錯誤就在於,你選擇了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對手。”
“你贏了,你當然可以這麼說了。”在手下麵前輸了,還輸得這麼狼狽,邦恩明顯有些不服氣,給自己找理由道:“其實我在部隊上學到的功夫都是一擊必殺,不過我覺得那樣太殘忍了,決不能在我們這樣的比試中展示出來。”
“哦,一擊必殺,看起來很厲害哦?”楊春生鬆開了這個不知高低的家夥,以嘴還嘴道:“剛才我隻用了半個身體,你就成了這副模樣,如今又說什麼一擊必殺,那好,我倒很想見識一下。你出手吧,我不介意在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