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先生說笑了,生意嘛,你來我往才叫生意,有來無往就不叫生意了,那叫搶劫。我想我之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們最終的希望是與華先生合作,而不是搶劫,這一點請華先生放心。不過到時候具體要怎麼合作,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合作,我想我們現在談論這些還為時過早,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華先生到時候能不能從垃圾山活著回來。”
言語中,皮克那城府頗深的笑容又展開了,像是一個修煉千年的老狐狸,一層又一層向臉頰兩側“泛濫”著,虛與委蛇,在含糊其辭的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後,冷笑連連,又繞回了到了第一個問題:“至於說我們到底代表著那股勢力,華先生,我希望你再也不要詢問類似的問題了,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希望你要理解為這是對你的不尊重,因為事實上,這是我們組織的嚴格條例。
我們組織規定,在沒有經過大老板的首肯下,是不允許我們透露自己的身份的。否則,非但我們會死;華先生,包括坐在你身旁的這位大蛇先生,都會受到我們組織的追殺。所以,我隻能說,我代表著我自己,一個曾經在緬甸領導過反政府武裝的頭目,一個馬來西亞的能源商人。”
“是嗎?”聽到那“追殺”雲雲,一抹不屑的微笑浮現在了楊春生嘴角,他略微凝思了一番,踽踽出言道:“那行,皮克先生,你們到底屬於什麼組織,我就不問了。不過,另外一個問題你必須清清楚楚的回答我,因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得不到我中意的答案,我是寧願放棄的。請你尊重我,我希望知道在你們預想的方案中,如果我最終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你們會怎麼樣與我合作?”
楊春生說著,看了身旁的大蛇一眼,接著道:“我知道的,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通知我的兄弟將你安裝在那裏的攝像頭拆掉,但我想,如果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的兄弟,叫他們放棄這場交易,叫他們放棄這場埋伏,叫他們不在試圖消滅前來圍剿的泰國軍方,讓他們馬上丟下槍械回家,或偷渡,或強行衝關,我想時間還是足夠的。皮克先生,你說是不是呢?”
一聽這話,皮克立時顯得急躁起來,驀地一下站起,那幹癟的身材倒像是一隻骷髏,頗有些激動,晃晃悠悠的說著:“華先生,你為這場埋伏準備了多長時間、耗費了多大的精力,我那是清清楚楚!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是希望這次行動而打通你在泰國的門路,意圖通過扶植第三集團的青年將領來為自己未來的商業戰略保駕護航,對不對?而眼下你的計策幾乎要成功了,我無法相信你會真的放棄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