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似乎一直在等到著這聲鍾聲,聽著他報時完畢後,他嘴角浮現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大勢已定,華先生,屬於你的時間不多了,我想,現在我可以把真相告訴你了。”他說著,將茶幾上的筆記本轉了過去,轉到了楊春生那一邊。
那本來是一個方塊大的屏幕,縱然是將世界上最好的AV演員請來,輔以世界上最好的豔情編劇,演出一個從人類自誕生以來就不斷重複的媾和故事,怕是也難讓此刻的楊春生心動分毫。
可是,可是楊春生此刻不是心動,是震驚。自從雙眼注視到那個方塊大的屏幕,楊春生就將一切都弄明白了,哪怕這種明白有一種強烈的羞辱感。
大蛇身在事外,此時相見寥寥,還沒有弄清楚屏幕裏實時畫麵的意義,他看見那垃圾山,看見那草窠裏、臭水坑中、樹幹上的隱隱人馬,雖說很輕易的就能分辨出了他們是自己的兄弟,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悵然,帶著這些莫名的疑惑,他本能性的想要向楊春生詢問,可是看見楊春生那張陰沉的臉時,他又乖覺的將自己的嘴巴閉上。
“華先生,我知道你們在曼穀設有情報網絡中心,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也有,而且我們的情報網絡中心遠比你們的輻射範圍要多要廣,那可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曼穀,而是整個東南亞。
不可否認,雖說我們的情報網絡中心跟你們的原理相同,都是通過那小小的監控鏡頭來捕捉信息,但你又不得不佩服我們,因為你們收集與獲取的那些監控鏡頭都是別人的,本質上不過是一種黑客般的竊取與入侵罷了,可我們不同。我們這些人有著親力親為的精神,不僅像黑客那樣竊取與入侵,還在一些重點的地點主動安裝了許多監控鏡頭,秘密而又隱蔽的監控鏡頭,比如,在這個垃圾山。”
像是一隻得勝後的鬥雞,此時的皮克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他用他那破砂鍋一樣的嗓門宣示著自己的勝利:“你我都是聰明人,華先生。此時距離你們交易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如果你現在就給你隱藏在垃圾山的同伴打電話,告訴他們,在那隱秘的樹幹枝頭藏著一些窺伺的監控器,你們也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將他們拆除了。
而我則不一樣,我已經掌握了勝利。華先生,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等你們與那些泰國佬交火完畢後,你或者死,或者不死,我相信,隻要我把相關的視頻亮出來,或者發送到互聯網,或者直接發送給泰國軍方,你很清楚那是什麼後果的。縱然你死了,你的那些金三角的兄弟,你的那些第三集團軍裏的夥伴,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