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卻是巴祖拉喝住了他們。他不明就裏,似乎對紀北這樣的處理不滿意,大聲建議道:“紀哥,像這些宵小,不給他們點厲害,他們好了傷疤很快就會忘了疼的。我看你不如狠心些,一並給結果了吧,那奇武要是膽敢找上門來,我巴祖拉替你頂著!”
“巴祖拉少將,你別這樣。”見他開口,紀北原本擔心他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來,壞了楊春生的計謀,為此屢屢示意他閉嘴不言,可是一聽之下,誰想卻是這般無關痛癢的言語,先是鬆了一口氣,爾後當著那三個奇武手下的麵,順水推舟道:
“我說巴祖拉少將,雖說你貴為巴頌司令的公子,但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我們這些在金三角這片地界上廝混的,盡管很多時候是實力見真章,不來什麼虛的,可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由於勢力交錯、人數眾多,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些‘是非’還是必須講的,否則一旦招來了眾怒,我們也難以存活下去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其實巴祖拉並沒有聽懂紀北這番話的意思,之所以在嘴上含糊的應承,是因為接到了紀北連連不斷的眼色,方才不在此事上糾結。
但那三個奇武的手下卻是聽明白了,紛紛在心裏說著:原來這個巴祖拉是泰國巴頌司令的公子啊,怪不得他能調集來這麼多的部隊到金三角來,這真是太危險了!
於是,他們一麵感歎著自己處境的凶險,一麵在紀北的擺手示意下,在那三百號“士兵”威嚇的目光下,惶惶的逃了出去。此時,跪在地上的,就剩下了兩個人,兩個劉勁鬆的手下。
他們也很是惶惶,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雙雙求饒的看著紀北,如同看著某位神祇般。然而,紀北絕不可能是神祇。非但不是神祇,這一秒,掛著他臉上的笑容,好似魔鬼在咧嘴:
“二位,我不願意廢話,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吧,隻能有一個人回去向劉勁鬆報信。至於另一個,得留在我這裏當人質,直到劉勁鬆親自上門來要人。”
“這……”聽到這樣的話,兩位將頭發染成妖孽的手下臉上掛著複雜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來,他們在眾人的目光下快速的交換著意見,都希望自己能成為回去報信的那一個。
卻是商量了半天都沒有結果,紀北有些惱了。忙活了這麼一夜,肚子都餓的開始打雷了,他沒什麼耐心,給他們扔過去了一顆色子:“賭一把唄。我給你們做公證人,誰大誰走,誰小誰留下來。”
這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那二位聽到了這個建議,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其中一個皮膚相對白些的年輕人先拿起了色子,猶如在祈神禱告一般,先是在雙手中“溫熱”了一會兒,接著便在冥冥中與哪位大神達成了某種協議般,衝著地麵一扔,好家夥,是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