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已經按照楊春生的吩咐將暗哨布置下去了,這真是一個大手筆,二人一組的小隊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奇武大本營的周圍,或在草窠裏,或在山坎間,或在樹枝深處,人人帶著家夥,個個拿著武器,錯落有致的分布,恍若是籠罩在此處上空的一朵看不見的烏雲。
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大本營並沒有絲毫的動靜,紀北拿著望遠鏡鑽出了草窠子,倚在半山腰中望著奇武營地中那個顯眼的炮樓,夜已經很深了,那個炮樓上的馬仔正在打著瞌睡,搖搖欲墜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從上麵掉下來。
“紀哥,今天他們不會有所行動了吧,要不我招呼一聲,讓大家先解散了?找個地方先休息下,我們明天早點過來盯梢就是了。”野狼打著哈欠從不遠處溜了過來,身後跟著同樣打著哈欠的蛤蟆。
“解散個屁,都給我好好盯著!”紀北惱怒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你們忘記生哥是怎麼交代的嗎?奇武他們口頭上已經答應了我們將劉勁鬆的這筆生意讓給我們,心裏卻不老實,為了照顧他們立起來的牌坊,必定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去與那個劉勁鬆接頭,深更半夜卻正好遮掩耳目,我們決不能懈怠放鬆!”
二人聽罷,不覺有些悻悻,紛紛聳了聳肩,臉上現出些無聊至極的模樣。卻是野狼抻著嗓子說道:“生哥也真是的,還真把這個奇老頭兒當個人物了,要是我說,直接率人挑了他就是,就他手底下的那些烏合之眾,我不信他們能夠擋得住我們。”
“屁!”紀北用一個簡單有力的“屁”字給他的這番言語作了一個精準的評價,恨鐵不成鋼的斜睨著他道:“你個隻懂得盲幹的玩意兒,要是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見他這般說自己,野狼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卻是還要爭辯些什麼時,紀北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和尚的電話號碼,紀北不敢怠慢,趕忙接了起來:“和尚,我是紀北。”
“你那犢子一樣的聲音我會聽不出來啊?”剛看了一場絕妙的情趣內衣表演,和尚莫名的有些興奮,與紀北調侃了一番後,方才轉入正題道:
“紀北,你現在還在監視著奇武的大本營對吧?春生的意思是,那裏先交給野狼與蛤蟆負責,你去一下明煞的營地,讓他挑出三百個精悍的人馬來,出來接一下泰國的軍機。我這邊已經跟巴頌司令說好了,會給你們送過去三百套泰國軍服,等軍機到了後,你叫那三百人全部換上,集體轉移到我們的營地裏,盡量搞得造出些聲勢來好。”
“這是……”和尚竹筒倒豆子,一下子說了那麼多,紀北有些沒反應過來,試探性的問道:“和尚,生哥這一招是什麼意思,專門給奇武的小弟看得?”
“那不是廢話嗎?”和尚咧嘴一笑,吐露玄機道:“反正你的生哥已經明示了,若是抓了一個,那就將他打成重傷在放回去,若是抓了兩個甚至更多,那麼就殺了他們的領頭,將那些嘍囉放回去---其中的機關玄妙,隻有你自己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