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巴祖拉少將像是一個掃描機,對西那瓦所說的話很是不屑一顧,銅鈴般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衝著楊春生與和尚就是一聲吼:“不見得吧,真的是砂楚中將請來的嗎?有什麼證明!”
他身上閃耀著軍二代的光輝,睥睨四顧,仿佛是宇宙至尊般的存在,在嚎了一嗓子後,猶然楸住不放,一個大跨步走上前來,傲然自若的站在二人麵前,掏出手槍來再次吼道:“快,給我說清楚你們自己,否則的話,少爺我的家夥可不是吃素的!”
這麼一鬧,頓時吸引了大廳裏許多人的目光,好多人秉持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一下子聚攏了過來。楊春生總覺得不對,這人莫不是有病吧?別說雙方素不相識,縱然是仇人相見,也不用抖摟這麼大的威風吧。
偶然間向他胳膊上一瞅,眼見一個個針孔密集,像是雨後的春筍,似乎要破土而出的樣子,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人是個癮君子,而且是個毒齡很長的癮君子,由於經常生活在幻覺中的緣故,一旦回到了現實中,身上難免存留一些歇斯底裏的症狀。
現在他就有些歇斯底裏了,一聲聲咆哮如同一聲聲巨雷,雨點般的打向了楊春生與和尚。這真是無妄之災啊。想通了這些,楊春生暗自有些好笑,知道他兀自處在失控的邊緣,當下也顧不了許多,從自己兜裏摸出了一袋高純度的白粉,遮掩在手心,悄悄的遞給了他。
“找個隱蔽的地方享受他吧,這是高純度的好貨,市場上都沒有的。”楊春生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著,那一瞬間裏,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地獄的擺渡者,引領人走向沒有歸途的深淵。
“哦。”你永遠無法理解一個吸毒者的內心,因為他渴望的東西簡單至極,就像是野獸追尋的永遠是食物一般,正因為過於簡單,巴祖拉拿到這一包白粉時,整個人完成了變身般,身上的躁狂不見了,眼裏露出狂喜的目光來,像一隻剛發現香蕉樹的猴子,跳著叫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在場的人都有些懵逼,靜靜的看著變魔術一般將巴祖拉趕走的楊春生,他們不曉得他是怎麼做到的。楊春生當然也沒有義務向他們解釋這些,衝著眾人留下一個禮節性笑容,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走進了電梯。
“生哥,你真是太牛了,我剛才都以為我們完了。要知道,在我們第三集團軍裏,這個巴祖拉就是瘋子的代號,一旦被他纏上,無異於粘上了牛皮糖,那真是甩都甩不掉。”
想起方才的事情,西那瓦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電梯在緩緩上升,他手裏一直捏著一把汗,眼中露出敬佩的目光來,向楊春生“取經”道:“可是……生哥,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
“是啊。”和尚也是充滿了好奇,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附和了一句道:“我剛才看你與那個隻說了一句話,那個巴祖拉就猴子一樣的跳開了,……不,生哥,你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