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嗯了一聲,規規矩矩地坐下。
“我叫柳長衫,是柳舒舒的父親。你的情況柳舒舒大概和我說了一些,但是說的不夠詳細,我能問一下,你是哪一支部隊的嗎?”
楊春生微微皺眉,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伯父,根據保密條例,我不能說。”
留柳長衫微微一笑,“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柳長衫目光灼灼地看著楊春生,“不能說還好,說明你還是個兵。但不想說就有點慘了,說明你對自己這個當兵的身份都不是很滿意。”
和商人說話總是處處都有陷阱。楊春生覺得有些心累,他索性咳嗽一聲不和柳長衫主動交談。然而柳長衫像是沒有感覺到楊春生的不舒服,繼續開口問他,“你現在在部隊服役,準備什麼時候退役和我女兒結婚?”
楊春生看了柳舒舒一眼,斟酌詞句對柳長衫解釋,“我現在還有一些特殊任務需要執行,所以短時間內可能沒有辦法退役。”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女兒在外麵等著你?虛度青春?”
楊春生又不說話了,他總覺得柳長衫說話咄咄逼人。
“如果你給不了我女兒未來,我建議你現在就離開她。”
“爸!”柳舒舒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性子,她見柳長衫這樣為難楊春生,索性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柳長衫卻當柳舒舒不存在一樣,眼睛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楊春生,“怎麼樣?是你自己選擇,還是我幫你做出選擇?”
楊春生沉默了一會兒,對柳長衫說,“不能馬上退役陪著舒舒,這一點我也很愧疚。但我不同意伯父你所說的虛度青春這句話。”
“哦?”
“在我看來,人活著就是要做有意義的事情。兩個人相愛也是這樣。如果真正的愛情是天天膩在一起,那真愛未免也來的太容易了。我在部隊裏執行任務保家衛國,我覺得這是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就算我在部隊裏待了這麼多年,和社會有這樣那樣的脫節我也覺得沒什麼。因為有意義。同樣的,我相信舒舒如果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管是學習也好,看書也好,隻要她覺得有意義,那也不叫虛度青春。”
坐在楊春生旁邊的柳舒舒眼睛裏全是小星星,她真想和楊春生說,這就是所謂柏拉圖式的愛情。
站在邊上的劉叔也是微微一笑,楊春生的這一番話顯然他也十分讚同。
柳長衫笑了,他對劉叔一招手。
劉叔將手機遞給柳長衫。
“楊春生,雷霆特戰隊第一小隊副隊長。在執行中俄參議展示任務重請假外出……來見我女兒?”
楊春生蹭的一下站起來,一雙眼睛鎖定柳長衫。
這些都是部隊機密,尤其是現在他正在執行的任務,連紀北他們都不知道,這柳長衫是從哪裏知道的?
柳長衫笑著對楊春生擺了擺手,“坐下,不要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