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從來就不覺得當兵苦,甚至他經常在腦海中想,如果不是當初武海到他們村選兵,楊春生可能還窩在那個山溝溝裏,可能楊二嫂還一直是被村裏人看不起的寡婦。
躺在病床上的楊春生失眠了,他這幾年來都是起床,訓練,睡覺。要不然就是在執行任務。這半個月來的療養好像把接下來的覺都給睡完了,閉上眼睛怎麼都不困。
楊春生從床上坐起來,正準備打開病房門出去透透氣,就看見紀北氣喘籲籲地從走廊盡頭朝著這邊跑。
“怎麼了?”
楊春生了解紀北的性子,這個小子平日裏看起來咋咋呼呼的,但沒有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這般作態。
“副隊長,隊長瘋了!你快點去管管!”
楊春生二話不說回房間將衣服穿好,任菲菲穿著睡衣從隔壁的房間走出來,看見楊春生穿戴整齊,她大喊一聲,“你想要幹什麼?”
“羽龍出事了,我去看看。”
說完楊春生也不管任菲菲在後麵直跳腳,一路小跑就衝出了醫院。
坐在車上紀北才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和楊春生說。
就在楊春生躺在醫院的這半個月,毒腦展開了一係列的行動。
老馬雖然交代了他藏軍火的位置在什麼地方,但是等紀北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所有的軍火早就已經被轉移了。
接著就是向楊春生他們提供情報的那名戰士,被毒腦用排除法將潛伏在泰佛會的那人給揪了出來,一名優秀的戰士就這樣犧牲了。
“這些事情和羽龍有什麼關係?他的任務是保護金薇安,難道是金薇安出什麼事了?”
“不是金薇安,是一個叫常威的人……”
楊春生心頭一跳,感覺紀北說話的聲音突然小了不少。
一路上楊春生的腦子裏都是常威出事了這一個念頭。究竟出什麼事了?能不能解決?劉羽龍是軍二代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吧?
這些雜念一直到紀北開車帶楊春生來到現場之後才消失。
楊春生推開車門走下去,發現這是一個辦公寫字樓,樓下圍著一群的警察和武警,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好像隨時都會突進的架勢。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楊春生走到人群中詢問,那些人不認識楊春生但是認識紀北,隻是稍微沉吟一下,就有男人對楊春生說,“初步斷定是恐怖襲擊。目標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挾持了寫字樓十八層的二十幾名人質。”
聽到目標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楊春生的心就沉了下去。他沙啞著嗓子問,“確認目標身份了嗎?”
“初步確認了,叫常威,好像是個退伍軍人。手上持有大量軍用槍械。”
楊春生這下總算明白為什麼劉羽龍會發瘋了。聽到常威成為恐怖分子這個消息,楊春生都要發瘋了。
這他媽都什麼和什麼!曾經宣誓要保家衛國的特種兵,現在啊成了恐怖分子?
楊春生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他邁開腿就要往前走。站在旁邊的武警沒想到楊春生問問題就算了,竟然還想要進現場?一名武警趕緊伸手想要將楊春生給拉住,楊春生一擺手將武警給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