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楊春生反應過來,他的肩膀就被擰住了,除非楊春生不要他這條胳膊,否則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在血狼的控製下,楊春生眼睛裏的血絲漸漸退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血狼見楊春生平靜了下來,他才將踩在楊春生胸膛上的腳給挪開。
“在部隊裏可以和戰友之間切磋,不過不要下死手,就算你再憤怒都不行。要記住你軍人的身份,要不然下次我看見你這樣,就廢了你。”
蕭四何與李海亮站在旁邊都看呆了,楊春生暴走單挑兩人已經讓他們覺得震撼,誰知道現在出來個更牛逼的,一招就把他們的隊副給製服了?
血狼將楊春生的手放開,轉身進了總隊長辦公室,將房間門給關上。
一進去他就瞪了眼站在辦公桌旁邊不知所措的江濤一眼,“楊春生瘋成這樣,你也沒說出來阻止一下他?”
江濤一臉委屈地和血狼解釋,“大哥,我當時正坐在這辦公桌後麵。那小子動起手來你又不是沒有看見,一分鍾的時間沒有就把那兩個給打成那樣,我就是從跑到門口也需要時間啊,這不是沒來得及嗎?”
血狼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他將茶幾上的一個杯子拿起來看了看,撕開一個茶包準備泡茶。
“蔡佛那邊已經交代了,泥鰍是他們這次入貨的上家,他們搭上泥鰍這條線很久了,對方應該不會懷疑。”
聽血狼這麼說,江濤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算是我今天聽過做好的消息了。”
“兩國軍演的事情你確定好了沒有?我們雷霆派誰去?”
江濤指了指門外,“剛才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就派他去。”
血狼皺起了眉頭,“派楊春生去?他剛才那個樣子是心理狀態有問題,你不會不知道吧?”
易怒,這聽起來是很小的一個心理疾病,不過要看這個心理疾病是放在誰的身上。
如果隻是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他對社會造成的影響會很小,殺傷力也會很小。
但要是放在楊春生這種優秀的特種兵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隻不過是和尚不聲不響地就給了楊春生一拳,一般人最多也就還擊,根本不會有過分的舉動。而楊春生剛才那種氣勢,和那種眼神,分明就是想要將花和尚給殺掉,這就是楊春生易怒之後的表現。
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如果放到兩國軍演上,很難保證楊春生會弄出什麼亂子來,畢竟現在兩國的關係這麼敏感。
“你知道衝動和士氣的區別,對吧?”江濤目光灼灼地看著血狼,“按照常規部隊的選拔標準,好的軍人首先要愛國,也就是說要有集體榮譽感。在這種榮譽感下,軍人能夠完成一些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同樣的,楊春生的易怒現在看起來是個缺點,但誰又知道在戰場上不會是一個優點呢?憤怒和羞恥心一樣,都是能夠激發人潛能的,關鍵就看他能不能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