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醒過來的時候，對上的是薛仁明看偶像一樣的目光。
“大哥，你真的牛。我在暗幕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讓主唱掛彩的。”
“水……”
楊春生一張嘴嗓子就是嘶啞的，學過急救知識的他知道這是身體有炎症的現象。
痛，比之前還要劇烈的疼痛。楊春生現在想從床&上坐起來都做不到，他的身體強製性讓楊春生休息，肌肉用不上力量。
薛仁明將一杯水端過來遞給楊春生，“看在你把主唱給打了的份兒上，這段時間我就給你端茶倒水了。不過你最好能夠快點適應暗幕的節奏，不要等三個月的考核期一到，什麼都沒學會就被踢出去了。”
喝了水的楊春生明顯要好上很多，他疑惑地看向薛仁明，“在這種地方還能學到東西？”
薛仁明將楊春生手裏的水杯給搶了回來，“你這句話是幾個意思？看不起我們暗幕的人？”
“我……”
“你會用電腦嗎？”
楊春生一愣，點了點頭，“會。”
薛仁明冷笑一聲，“不是讓你用電腦分析目標人物三圍，不是讓你用電腦看衛星地圖，我是問你，會用電腦辦公軟件嗎？Word，Excel？”
一般比較難的中文詞彙說出來，楊春生都要大腦宕機好久，更不要說薛仁明突然和他拽英文了。
楊春生梗著脖子看薛仁明，“會這些有什麼用？戰場上又不需要。”
“好一個戰場上不需要。”薛仁明將床邊的電腦椅拉過來坐在楊春生身前，順手拿出一個金絲眼鏡戴上，“現在我們懷疑某個跨國集團可能存在金融詐騙的情況，同時，得到線人的最新情報，這個公司暗地裏還在做軍火的買賣，如果軍部讓我們出任務，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標注出目標人物，分析目標人物，製定作戰計劃，實施抓捕。”
楊春生所說的是標準化軍隊抓人的流程。
薛仁明對楊春生一攤手，“證據呢？就算讓你成功把人抓住了，證據在哪裏？”
楊春生一愣，“他們不是販賣軍火嗎？倉庫裏肯定有槍。”
薛仁明不屑地看著楊春生，“你以為現在的人都和你一樣頭腦簡單嗎？總之如今的作戰規則是，要有了證據才能抓人，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楊春生語塞了，他在特種部隊裏學的那些根本就沒有提到過證據。隻要有命令，他們就能動手。
薛仁明笑了，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神氣地對楊春生說，“如果是我去執行這個任務，那麼我會打入這個公司內部。會計，行政，秘書，甚至是保潔。什麼身份不重要，隻要我能混進這家公司，有個正兒八經的身份。那麼在工作的這段時間，我就能夠摸清楚公司的各個行政部門，摸清楚安保的環節和措施，後麵的事情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
楊春生是個聰明人，不用薛仁明繼續往下說他也明白了。
怪不得暗幕所有人都沒有軍人的樣子，因為他們所執行的任務就注定了，他們不能有軍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