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演習之前我們怎麼說來著?”
楊春生一拍腦袋,“對不起孟醫生,我剛從團部回來,忘了。”
“忘了?”孟英花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春生,“大美女的約會你也能忘,是不是我還不夠主動?”
孟英花這話說的就有些曖昧了。
那邊的韓暢悄悄地將單反攝像頭蓋子給打開,左山丘也瞪著小眼睛想要看看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楊春生咳嗽一聲,對兩人解釋,“孟醫生是幫我換藥,約的今天中午,我有事耽誤了。”
左山丘和韓暢都一副我懂的表情,故作正經地對楊春生揮手,“噢噢,去吧去吧,我們知道的,快去。”
眼看越描越黑,楊春生索性不去解釋了,悶著頭自己先往前麵走。
去往醫務室的小路上,楊春生一個人走在前麵,想要和孟英花保持距離。
孟英花卻不幹了,她在後麵喊了一聲,“你走這麼快幹什麼?怕我吃了你?”
孟英花這麼一喊,過往的七連戰士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楊春生怕孟英花又整出什麼動靜,放慢了腳步和她並肩走在一起。
孟英花像邁不開腿一樣,不長的路兩人硬是走不到頭。
“楊春生。”
“嗯?”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楊春生張了張嘴,覺得喉嚨裏有什麼東西梗住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孟英花走到楊春生身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怕我了?”
“孟醫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七連上下就你一個醫生,誰敢不喜歡你啊……”
楊春生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
孟英花狡黠地一笑,“那也就是說,你楊春生也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楊春生無奈地點頭,不知道孟英花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
“給你。”孟英花從兜裏掏出一封信塞到楊春生手中,轉身就跑遠了,“回去自己偷偷看,不許讓別人看見!你走吧,我已經把藥給你們班長了。”
楊春生看著手中的信封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覺得這信封有溫度,還很燙手。
在村裏從來就不受人待見的楊春生,收到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封情書。
楊春生拿著信封坐在訓練場的石台上,他不敢回宿舍,要是讓韓暢和左山丘看見,不知道兩人又要胡思亂想些什麼。
“說不定隻是藥方吧?”
楊春生右手手指靠近信封的封口,遲遲不敢打開。
“啊,這世間最美好的愛情,應當是純粹的!簡單地,不含一點雜質的!”
楊春生被突如其來的吟詩嚇得手一抖,信封被他給扔了出去。
韓暢彎下腰將信撿起來遞給楊春生,認真地看著他,“副班長,有位名人曾經說過。這世界上最純粹的愛情除了校園,就是軍營。你這樣丟掉姑娘給你的心意,真的好嗎?”
楊春生一把將信搶了過來,“我正準備把它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