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楊春生將棕色皮給封麵的筆記本打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類似日期的阿L伯數字。
“班長!”
正在看書的劉羽龍疑惑地轉過頭看他,“怎麼了?”
“沒……沒什麼。”
本來想讓劉羽龍幫著念念這日記本上寫的什麼,但又覺得這是屬於自家的事兒,楊春生還是想以後自己看懂。
他將日記本重新合上,放了回去。
除了書本,那些雜物大多是部隊頒發的獎狀,以及一些楊春生看不懂的證書。隻有一個吊墜楊春生看著奇特,銀製吊墜是一條盤踞著的龍,背麵刻著‘楊’字。
當兵的人不準戴飾品,這是進入軍營第一天就要求學習的條例。
不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什麼,楊春生都知道這些是父親的遺物。將綠色的帆布包放置好,楊春生躺到床S去午休。
他通過這些天從武海還有老李嘴裏聽到的有關父親的隻言片語,在自己的腦海中構築父親的形象。
父親的臉慢慢模糊了,越來越清晰的是父親身上的綠色軍裝,以及他胸前掛著的數不清的勳功章。
又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楊春生已經單精射擊的普通士兵,成長為了體能、技巧、素養三位一體的七連尖兵。
同樣是黃沙漫揚的訓練場,武海背著手站在場邊,冷眼看著進行各種障礙攀爬的七連士兵。
四個月的訓練已經讓他們一個個都變得堅毅無比,沒有人再冒刺,更不會有人叫苦叫累。隻要武海一個命令,這些兵就會赴湯蹈火眉頭都不皺一下。
楊春生領先其他兵兩個障礙項目,一個漂亮的坐跨,一分鍾時間不到就翻過了輪胎網牆。
楊春生剛落地,那邊武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楊春生。”
“到!”
“再去跑一圈。”
“是!”
這種吃飯喝水一樣的對話讓七連士兵全都翻了白眼兒。同樣是兵,為什麼楊春生和他們的差別就有這麼大?
“狗R的,拚了!”
同是七班士兵的黃瑞大喊一聲,從泥坑裏爬起來就朝網牆衝刺。
後麵的士兵也被黃瑞這一聲給刺激地嗷嗷叫,他們能夠落後楊春生一步,但絕對不能落後楊春生一圈。
武海嘴角勾了起來,他就是要起到這種效果。他是連長,不僅要對楊春生負責,更要對整個連隊的士兵負責。
“老武,老遠就瞧見你在笑,猥瑣不猥瑣,嗯?”
老吳從連隊大樓的方向走過來,埋汰著武海。
“你不是去團部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事兒,團部決定下個星期開展一次團級實戰演練,連與連為單位進行對抗。”
武海眼睛一亮,捏著秒表的手緊了緊。
是騾子是馬,就看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