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龍愣了幾秒鍾，靜靜的注視著聶康，等待下文。
聶康道：“你放貸款賺利息能掙幾個錢，你真正要做的，是想收購向你借款的鋼鐵公司！”
楊勝龍心頭一震，身子也猛地戰栗一下，後退兩步，指著聶康，“你他媽/的！是人是鬼！這你也看透了！？是我隱藏的不夠深，還是你眼睛太毒？”
聶康接著說道：“大部分的鋼鐵公司，沒有你那麼深厚的家底，他們已經蹚進了混水，搞的負債累累，如果在你給他們放貸款的時候，稍微旁敲側擊一下……
就跟他們說不用還錢了，我再給你點兒錢，你把鋼鐵公司給我！吃盡苦頭的老板們，很可能就點頭應了！這，也是你利用政策的絕佳機會！”
楊勝龍緊張起來，“你……你想怎麼樣？”
聶康兩手攤開，“不想怎麼樣，我以前確實沒想到，原來還可以用這招。你給我提了醒，我也有投資公司，可以照貓畫虎，按你的方式去賺錢了，哈哈哈！”
“媽的！你這是搶生意!”
“你還不是來搶的？生意場上有幾個幹淨的人？我剛剛入行，比你清白多了，如果我是一朵白蓮花，你頂多是一攤淤泥！”
“臥槽！”楊勝龍又一拳揮了過來。
聶康一個閃身，輕鬆躲過，“怎麼怎麼？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我動腳！”楊勝龍又踹了過來。
聶康再次躲過，“動腳也不是君子！”
“好！那我動口了啊！”
“哈哈！你動啊，來呀，來咬我呀！”
“咳！”楊勝龍狠勁卡了一口痰，然後……
“吐！”
“我cao！”
聶康猛地低頭，楊勝龍吐的痰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
這一下真給聶康來了個出其不意，他原以為動口隻能來咬的呢，沒想到這貨這麼坑，來噴的。
“行了行了！”聶康擺手，“算我怕了你了，丫的你的痰真黃！比尿還……”
“吐！”
聶康再次閃過，“我錯了！我錯了！說正事！”
楊勝龍冷哼一聲，心中卻得意起來，鬥不過聶康，也隻有通過撒潑來稍微占點兒上風了。
聶康道：“這樣吧，你跟我合作！我的投資公司都是正規企業，更能拉人來借款。到時候按照你的計劃，旁敲側擊，引得那些還不上錢的老板賣公司！等政策下發了，咱們一塊兒賣高爐和電爐的指標！大賺！”
“你的投資公司都開辦在市區呢？大部分公司借錢都會就近！鋼廠都開在荒地或者郊區，他們憑什麼去你那借錢！”
“這不是有你呢嗎？你出錢開了這麼多小額貸款公司，全都開到了鋼廠附近。幹脆，把這些小信貸公司做成我投資公司的業務部！”
“你……你簡直王八蛋！”楊勝龍泄氣的說道：“我他媽辛辛苦苦出錢出力的成立一些公司，他媽/的被你拿來當你公司的業務部！你這是吃人不吐骨頭啊你！”
“還能怎麼辦？反正你要賺這筆錢，我也要賺，競爭起來的話，隻會更凶殘！不如來合作的，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楊勝龍晃了晃腦袋，又狠狠的歎了口氣，最後又用力點了點頭，“他媽的！我服了！聽你的！但是，你……你得給我個紅包慰勞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