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瑄的歸來,讓若冰些許失落的心有了著落。
她這個寶貝弟弟,此前承蒙柳姨眷顧,知道瑄兒喜好功夫,就送他去京城的武館習武練劍。
雖說隻有14歲,卻已是精通了幾般武藝,用來防身怕是綽綽有餘。
今番中途回家省親,也是老師念在他還年幼,加上思念姐姐心切,才特批可以回家一段時間。
若冰一看弟弟兩年未見,已經又長高了一截,愣是比她自己高了一個頭。
忍不住,喜極而涕。
季瑄不依了,道:“姐姐,你好奇怪,見不到我要流淚,見到我還要流淚,女人真是奇怪。”
若冰被他一逗。抿嘴一笑,故作生氣狀:“姐姐這是開心,喜極而涕,懂嗎?你才多大的人哪,就懂得感慨女人奇怪了,也不曉得是誰教你的。”
“是我大哥哥呢!”季瑄脫口而出。看若冰訝異,忽又改口道:“我師傅啦,武館的師傅們都這麼說啦。”
季瑄心想,好險,差點就漏餡了,好險,好險。
“武館的師傅還教這些,不是隻教功夫嗎?”若冰想問,但忍住了。
隻道是他結交了一些新朋友吧。
若冰看他和往日有些不同,但也不好深究,也就隨他了。
自從季瑄此番回家,若冰總直覺他有些不同,似是有事情瞞著他一般,心裏不安。
若冰暗暗留意他。
最近晚上,季瑄總是很早就睡了,第二天又很早從外麵練功回來,這在以前是不曾有的事情。
這家夥何時變得如此用功?
這幾日,因為季瑄的事情,若冰有些心緒不寧。
自從爹爹和娘親去世後,就剩下這姐弟兩個相依為命,這個弟弟,若冰可是看得寶貝得很呢。
是日,女學生都回家了,若冰踱步到小亭子。
才想起,自季瑄回來,因心宿纏身,已經好幾日未撫琴作畫了。
若冰這才憶起娘親的不易來,她現在,可不就是季瑄的半個娘親麼。
思忖至此,莞爾一笑。不由得計上心頭。
當下,其琴音中也莫名的飛躍起來,輕快又帶點牽念。
這日,若冰叮囑季瑄好好溫書習武,隻道自己要去柳姨處叨擾幾日,要三日後才回家。
季瑄開心雀躍,乖得不得了。
當晚,三更天。
隻見一黑影閃過,此人輕功了得。季瑄“噓”了一聲,速帶那人進了後院。
若冰隱在暗處,心裏不禁擔憂,難不成季瑄真的結交了不當的朋友,心生愁雲。
憑借著對庭院的熟悉,若冰在暗夜裏循著聲響,來到草堂的後院。
果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映在院牆上。似是在練習輕功。
若冰正待現身,隻見那牆上的黑影忽然不見了,心生疑竇。
季瑄忽然出現,拍她的肩膀:“姐姐,你不是說不在家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若冰一驚,心神難定。問:你這麼晚還不睡覺,在幹什麼?
季瑄挑釁道:姐姐,你不也沒休息嗎?你在幹什麼?
若冰語結:你~~~~是不是瞞著姐姐什麼事情?
季瑄道:姐姐你別擔心,我很好的,可以保護自己,而且還要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呢。
若冰想想作罷,這個弟弟,他的性格若冰很了解,若是他不願意說,誰也無法讓他開口。還是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回去睡覺吧。瑄兒,姐姐也累了。”若冰回屋。
暗夜裏,季瑄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哥哥,你確定我們要對姐姐保密嗎?”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就不再傳授給你功夫了,你可知道?”那男子剛毅道。
“哦。隻是姐姐看起來很擔心我,她都疑神疑鬼的啦。”季瑄撇嘴。
黑衣人不語,若有所思。
“大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黑衣人坦然道。
“你為什麼每天都要偷偷的來看我姐姐呢?”季瑄鬼靈精一般問道。
“你不懂,等你長大一點,你就懂了。”黑衣人遲疑,轉而說。
“女人真麻煩,男人更麻煩。”季瑄小大人一般下結論。
“小鬼~~明天見。”黑衣人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