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甘寧的進攻實在難以對付。
手中的枯枝隻不過剛剛前探就被鐵戟的罡氣掃成了三截,麵對越來越近的戟尖,劉洛隻能選擇急速後退。
腳下的泥土不斷形成暗坑,但這一切對於甘寧來說並奏效。劉洛隻能口含津液,大力的吐在自己手中還不到手掌長短的木枝上。
木枝受到了水的催發,本來短小的朽木變成堅韌的韌條,更是不斷伸長,那一頭朝著甘寧的胸口頂去。
“有點意思,小伎倆還不少呢。”甘寧並不著急,將自己右手的鐵戟尖端對準木芯刺去,木條瞬間四分五裂,自那頭開始解體。
“火”劉洛再次急退,手中的木條顯然抵抗不住甘寧的鐵戟。因此他左手食指頂端處無端出現一撮青色火苗,從手指上靈活地跳躍到了木條之上,暴漲的火焰吞噬木條,並且燃向甘寧。
甘寧反身抽手,卻發現自己的鐵戟連同手腕手臂一同卡在木芯之中。分裂的木條重新複活過來,靈蛇一般纏繞住了他的手臂,螺旋狀蜿蜒而上,大有將他的右臂完全固定住的意思。
“好一個陷阱,不過你未免也小看我了吧?”甘寧左手還有一把鐵戟,因此也不著急,利用這一支來化開劉洛給自己禁錮的陷阱。
火勢極其凶猛,轉眼就已經吞向甘寧的手臂。甘寧哈哈一笑,將左手的鐵戟拋向火焰和火焰之下的纏人木頭。
這個鐵戟也不知是何構造,衝入烈焰之中並沒有化為鐵水的痕跡,而是輕鬆地將火勢弱化下去,又洞穿了木頭,刺入地麵。
一連串的土木水火都沒能難住甘寧,劉洛無奈地歎道:“這都難不住你。不過至少讓你手上沒了武器,還是有點成果的。“
說完,不由分說,直接貼近一個拳頭打在甘寧的臉上。
甘寧一手被牽製住,另一手也才丟了武器,如何能夠來得及防禦麵前越來越大的沙包拳頭,老實地用鼻梁與它接觸了個滿堂紅。
拳頭力度極大,乃至於衝勢直接崩斷了甘寧手上的禁錮,讓他受了猛擊倒飛出去。
“好拳頭”甘寧並沒坐倒在地,而是忍住身板,低著頭任由鼻血下流,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道家的修士,沒想到你一開始就使出了陰陽家的遁術,更是陰陽術層出不窮,最後還給我來吃了口拳頭。有點意思。”
落在地上的兩把鐵戟化作兩道清影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既然你有幾下,那麼我也要認真起來了,至少不能讓你這一下拳頭給白費了才是。”
“怎麼?還要打?”劉洛問道。
“那當然,你不會以為,你占了便宜就能跑了吧?”
“那我還要等你占了便宜不成?”
“廢話,找你出來打,不讓我爽一下怎麼行呢?”甘寧將手中的兩把鐵戟合做一起,變出一把金燦燦的豔麗長槍,哈哈笑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啊。”
黃龍卷天呼嘯而來,長槍與人幾乎合為一體,光是打頭的凜冽黃風就劃破了劉洛的衣服,甚至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在他的大腿外側留下了一條血痕。
劉洛看著之前自己站立的位置,那兒如今已變成深邃的黑洞,有些怒意地森然道:“你想殺我?”
“哈哈,比試若是沒點殺氣,那還有甚意思?”甘寧重新從金槍之中站出人型,不知所謂的嬉笑。
“既然如此,那也莫要怪我不客氣了。”劉洛從懷中掏出四麵錦旗,拋向天空,與那日玄空真人的手法如出一轍。
“小師兄”黃月英見到戰況染上了殺氣與血意,焦慮地看著他們二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擺陣?你以為道家的手段我沒見過?”甘寧笑道:“那就給你個機會讓你擺擺,我好看看到底威力如何。”
“不用你的善舉”劉洛直接答道:“先接我一擊吧。”
空中的錦旗落在他的四周,變成了四道顏色不一的氤氳真氣,劉洛的人形卻顯得格外縹緲。
隻聽得‘叮’的一聲脆響,一枚細針從四團真氣之中噴出,同時帶的真氣也像是戳破了氣的布袋一樣,猛地跟隨細針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好快!”這氣的攻擊比他之前的金光槍還快上三分,僅有不到半寸的細針針頭此刻比任何一把武器都來得鋒利且嗜血。
甘寧根本猝不及防,或者說他已經進行了防禦,然而就在那麼一個抬手的功夫,細針就洞穿了他的腹部,留下了一個微不可見的貫穿空洞。
落地的細針重新變回人形,正是重新收起四麵錦旗的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