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野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們家鬧事,老娘不打死你個野小子。”
這個壯女人接過自己啼啼嗚嗚的男人,舉著擀麵杖就朝劉洛肩膀打了下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隻聽得哢擦一聲,拳頭粗的擀麵杖打在劉洛身上就像撞到了利刃上,直接斷為兩截。而挨打的劉洛好似全然不知,隻是呆立原地看著多出了很多農具的庭院,呆然自語。
“媽呀,我說哪有人這麼好心送俺們房子住,原來是那老混蛋有個厲害對頭,是讓我們來抗包來了。”
女子嚇得坐在地上,拖著那個已經軟了腳走都走不動的男人,向屋子裏溜。
“什麼老混蛋!你說這屋子是有人給你的?”
劉洛聽到這個女人的言語,快步衝到她的麵前,直接一把將她從地上舉了起來,掐住她的脖子,大聲喝道。
“小師兄。”黃月英喘著粗氣跑到劉洛身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師兄,這兒發生了什麼?”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地上的那個軟蛋男子替自己的婆娘求情,抱在劉洛腿上哭嚎。
“小師兄,別再舉了,她快喘不過氣了!”黃月英著急地壓著劉洛舉起的手臂,也不斷替那個脖子衣領被擒住的女子說話。
劉洛黑著臉,一把將這女子扔在地上,不顧她已經失禁的臭味,厲聲喝道:“快告訴我,原來的人去哪了?你們怎麼會來這兒的?“
女子鬆了口氣,嘶啞著嗓子說道:“好漢莫要再動手了,奴婢什麼都說,什麼都說。這個屋子原來住著一個老雜毛,大概4年前,我們夫妻二人從北麵逃難來到這個村子,身上又沒盤纏,周遭也沒有一塊地安身,可以說是窮困潦倒,隨時都可能成為路邊屍骨。那個老雜毛好心請我們來他家,而且還跟我們說,到時候他要離開這裏,這裏的一切都會交給我們,讓我們好好在這兒生存,等到以後會有一個青年來找我們,到時候托句話給那個青年就是。”
劉洛攢緊拳頭,怒發衝冠:“你是說,他把房子給了你們,還要你們傳話給我?!”
女子掃視了一下這個少年,心中暗想怎麼也跟嚴律己說的青年對不上號,不過哪裏還敢管那麼多,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老雜毛就是讓我托話給好漢你的。”
“他說了什麼?”劉洛一字一頓地狠聲道。
“他說什麼,奶奶安康,什麼白頭如新,傾蓋如故,還有什麼莫念舊情,定然有緣再見。時間都過了好久了,我也忘了不少。”女子畏縮地躲在一旁,又驚又怕,隻記得這些話語。
“留你何用!”劉洛舉起手掌,就想往那女人身上拍去。
“好漢饒命啊,別殺我婆娘。對了,我還記得一句話,好像說什麼冥冥中自有定數,北上便可尋破局之道。”男子死死地抱住劉洛的大腿,涕淚流了一地。
“小師兄,別生氣了。我想你先生他也不是故意為之的,你將火氣發在這兩個無辜百姓身上,也沒什麼用啊。”
黃月英站在劉洛背後,輕輕地壓著他的手臂,細聲說道。
劉洛忍下了怒火,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低頭搖頭說道:“好你個嚴律己,沒想到連我都騙過去了,厲害,有趣,有趣啊。”
抬頭對著這對夫婦喝道:“這兒就算作你們的屋子,但是你們二人也不得肆意妄為,要跟村中人相處友善,不得破壞這裏的一切,若是要我知道你們兩有為非作歹之心,我定回來取你們人頭!”
“知道知道,我們一定聽從好漢的話。”這對夫妻趕緊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道謝。
“哼,我們去石頭他們家看看。”劉洛返身抓住黃月英的手,走出這個曾是嚴律己的家,再也不願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