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洛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我還記得前幾日三師兄被師尊丟到禁閉室的時候,他不是還負荊請罪,誠心悔過嗎?難道他還打算溜跑啊?”
“誰知道呢,你那個三師兄這半年來一直想著跑下山區,問他他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事。哎,真是讓人頭痛。”虞翻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那二師兄他還在山後天天苦修?”
“離華他跟我們不一樣,他心中有恨,我說不動他,他的心魔就連掌門也難斬斷,隻能盼他莫要迷失了自我。”
“二師兄他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劉洛關切地問道。
虞翻露出不忍的模樣,收回目光看著桌子說道:“這事……這事我也不好啟齒,以後若有機會,你親自問你二師兄好了。”
說完又往屋外看了看天色,對劉洛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還答應了玄輝師叔幫他收拾田中的果蔬。小師弟,我要告辭了。”
劉洛起身送道:“大師兄慢走,有空常來玩啊。”
送走了虞翻,劉洛又成了孤家寡人,麵對那堆已經厭煩了的藏書,劉洛也雙手托著腦袋向著屋外望去:薄雲環繞,仙氣貫通南北。日照的光輝並不刺眼,屋外的生機盎然勃發,萌生了讓人出去踏青的欲望。
“哎,也不知道先生帶著豬頭他們到了哪兒了,喬喬和師父收到我寄的信了沒有。”孤獨一人的劉洛漸漸懷念起了無憂無慮的生活。
“嘿,小師弟,怎麼看你臉色不好,難不成在想你的老相好嗎?”陸駿側邊門後,突然跳了出來,臉上依舊是那副賤笑,哪有一點悔過後的樣子。
“三師兄!好啊,那時候竟然騙我,現在你還敢來找我!”劉洛看到陸駿的身影,趕緊跳了起來,朝著他抓來。
“小師弟,別生氣別生氣啊。”陸駿雙手護住腦袋,蹲在地上裝作可憐。
蹲了半天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毆打,陸駿抬起頭來觀察:劉洛雙手抱懷站在一旁啊,壞笑地盯著他看。
陸駿跳起身子,對著劉洛逗眉咧嘴:“小師弟,我就知道你對我好,肯定舍不得打我。”
“三師兄!這次要不是大師兄幫我們包庇下來,師尊絕對會揍扁你我的。話呢,我就放在前頭,你要是不告訴我你到底下山要做什麼,以後你也別想我再理你啦。”劉洛哼哼地說道。
“哎喲,這哪能啊。你我師兄弟一場,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壞了感情。來,我們進屋說。”陸駿很是關懷地摟著劉洛的小胳膊走進屋裏。
才坐下來,陸駿立馬拿起麵前的一顆梨子塞入嘴中,含糊地說道:“小師弟,你想問什麼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劉洛坐另一端,認真地說道:“那可說好了,三師兄,你要是敢騙我,我可真會得理不饒人的。”
看著劉洛真的沉下了氣,臉上一臉嚴肅,陸駿也隻好放下梨子,正色說道:“小師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吧,事情是這樣的。”
陸家原先本是江南之地根深蒂固的大家族,隻是家中族人久居安寧,每代子嗣大多混吃混喝,隻想著紈絝一時也沒想過重整家威。
到了陸駿這代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算是吳中的落魄家族,也唯有到了陸駿的父親才幡然醒悟,打算好好培養陸駿,寄希望於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