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傾身將地上的女人抱起,看著洛然因為熟睡而安靜的樣子。
真的醉了?
他怎麼覺得,她這個樣子,像是睡著了。
這個女人到是安靜的時候很安靜,乖的時候也乖極了。
倔強的時候……十分討人嫌。
清冷的夜色下,月光照得一路清冷,傅錦年抱著洛然的身影,卻顯得格外溫馨。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洛然一下樓,就看到傅錦年正坐在客廳裏和小家夥組裝著一輛遙控車。
難怪她今天能睡得這麼安穩,沒有人來打擾她,原來是這兩個人分明就已經找到了盟友。
“這個軲轆你裝錯了,應該是這邊,你怎麼這麼笨。”
小家夥指著旁邊的一個小軲轆,一臉的嫌棄。
傅錦年皺了皺眉,被自己兒子嫌棄,自然心情很不爽,一張俊臉更是別扭的很,很不情願的把剛剛裝上的軲轆又拆了下來,重新組裝上。
“這種東西,都是小孩子玩的,你做為一個男子漢,竟然自己不知道多動手。”
傅錦年悶悶的開口,分明是因為小家夥的那句‘笨’而心情不爽。
但自己是大人,又不好和孩子斤斤計較。
隻好將手裏的東西,盡數都塞到了小家夥的手裏。
雖然自己很聰明,可是他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啊,組裝多少是需要力氣和巧勁的。
或許這對大人來說輕而易舉,但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還真是太難了。
“你一點都不好,霍爸爸是不會這樣子的,我現在就要打電話,讓霍爸爸來接我走,再也不跟你玩了!”
小家夥氣的很,將東西一扔,氣呼呼的就跑上了樓,連站在一旁的洛然,似乎都沒有發現。
“你這麼大人總裁,逗哭一個孩子,是不是也太不要臉了。”
洛然看到自己兒子哭了,自然有些氣不過,傅錦年到是表情別扭,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和身份很不相配的事情。
“我隻是在教育自己兒子,讓他不要總依靠別人,太嬌氣!”
“嗬嗬,我兒子才四歲,不依靠別人,難道還要讓人依靠他嗎?傅錦年你是有病吧!”
轉身就要上樓安慰小家夥時,傅錦年突然湊了過來。
“洛然……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傅錦年湊上前,臉色有些奇怪。
洛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是眉心一擰。
她不會喝醉後,把他怎麼樣了吧,難道她一個孕婦,還能把他給撲倒了不成?
昵了一眼,明顯警惕的笑道:“哪又怎麼樣?”
“你說了一些話,你不會不承認吧!”
傅錦年挑了挑眉,那樣子,分明是也不管她承不承認,反正他是一幅認定了。
而且這表情,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男人賤。
他這人設是崩了吧,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認識的傅錦年,現在到像是一幅……小人得誌的樣子。
“我說了什麼?不會是說要和你複婚這種話吧!”
洛然臉上的笑意濃了濃,這種鬼話,她自己肯定都不會相信的。
傅錦年就是真得和她這樣說,她也隻會當笑話。
“你說……你最愛我!”
傅錦年突然靠近,把洛然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她就想要往後躲,卻被傅錦年先一步,把她圈進了懷裏。
人一下子貼在了他的身上,那股強烈又熟悉的氣息頓時迎麵而來,讓人心神一亂。
看著傅錦年近在咫尺的樣子,她有些緩不過神來。
她昨天晚上似乎是真的喝醉了,因為她酒量確實很差,霍霄曾經也這麼說過她。。
明明自己不會喝酒,可是昨天晚上因為洛熙的事情,她真的突然很想靜一靜。
她知道,自己喝得是葡萄酒,她不會喝酒,但也不傻,第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嚐出來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懷孕的時候,這麼放心的讓自己那麼喝。
隻是她就是沒有想到,自己酒量會差到那種地步,也許是被昨天晚上的夜風給吹的,所以她才會連葡萄酒都會喝醉。
“你別亂說,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種話來。”
“確實,你沒說。”
傅錦年看著她一臉心虛的樣子,明顯就是在逗弄她。
洛然忍不住紅了臉,將他一把從麵前推開,快速往身後退了幾步。
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最後轉身往樓上跑了。
傅錦年看著那道狼狽逃跑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寵溺。
洛然一回到房間,就聽到床上的手機在響個不停,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趕緊接了過來。
“蘇蘇,找我有事嗎?”
白蘇蘇給她打電話,會讓她很高興,終於讓自己的大腦,從傅錦年的身上可以短暫的移了回來。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麵對傅錦年的時候,她心裏總是會亂。
有些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樣發展,而且她和傅錦年之間的關係,要比往日比起來,變的親密了不少。
雖然她言語排斥,但是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整個人自然了許多。
“洛然我要見你,不,是我媽要見你,現在,馬上,你快點過來,不不不,我現在就去接你,你是不是在洛水別苑,我現在馬上過去接你。”
白蘇蘇的聲音很急,洛然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的白蘇蘇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分明是比她還要急。
隻是她剛才說什麼?
誰要見她……
洛然恍惚了半晌,始終沒有緩過勁來,直到白蘇蘇帶著一群人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聲音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動容的貴婦,叫了一聲:“幹媽!”
“不,我不是你的幹媽,是你的親生母親,格格,我的女兒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已經許多年都不曾回國的貴婦,此時不遠萬裏而來。
身旁是白蘇蘇,還有一個中間男人。
器宇軒昂,眉目慈祥的看著她。
“洛然原來你真的是我姐,難怪我能這麼喜歡你,難怪我們全家都這麼喜歡你,見你一麵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近切,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是血液於水。”
白蘇蘇已經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她以為自已是在做夢了,因為從來都沒有想過,眼前的洛然,會真的是她的親姐姐。
她在這裏住,不過是意外,那天她劃破了手指,包紮的時候,她才會猛然想起來,其實她隻是無意間的好奇,才會偷了洛然的頭發去做dna。
因為開始她並沒有抱任何的希望,純屬是自己一時的衝動。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的直覺會這麼可怕。
當看到結果的時候,她自己都嚇壞了,連忙把這些傳給了遠在美國的父母和大哥。
她是吵架才跑出來的,可是她現在卻真的找到了自己親姐姐。
有一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她知道,白家肯定有很多人不會相信,所以她特意又偷了洛然的頭發,和自己母親和父親還有大哥都做了一遍,結果……如她想的一樣。
洛然是他們家原來就丟失的那個女兒。
“你們……在說什麼?”
洛然緩了緩神,看著眼前的景象,更加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她和白蘇蘇是親生姐妹,她是幹媽的女兒?
親的,親生的,有血緣關係!
“我早就該想到的,早就該猜到,我那麼喜歡你,一眼就覺得你親切,我應該早一點拉著你去檢查,是媽大意了,我以為找了你這麼多年,又是我的錯覺。”
白母的眼眶紅的很,這些年每每想到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哭過多少次。
現在突然見到,雖然不可思異,但是她忍不住的還是想哭。
她的孩子就在她的眼前,她卻差一點,就這麼生生給錯過了。
“我,你們……”
洛然怔愣了半晌,發不出半個音節來。
最後是白母把她抱在懷裏,生生哭了半晌,不管身邊的那些人怎麼勸,她都不肯停歇。
到了最後,還是洛然輕輕的叫了一聲:“媽”她才肯停下來。
卻依舊還是紅著眼睛,笑道:“你終於肯認我了,你願意叫我了。”
這一天,發生了似乎非常多的事情,白家人和她說了很多,說了她的身世,比她以前聽到的,還要讓她覺得不真實。
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直到她把他們送走,她一個人站在陽台的窗戶前,看著窗外的夜色,真的還能感覺到圍在她身上的那股久久散不去的溫暖。
多久子,她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需要過,疼愛過。
雖然隻是一天,雖然隻是在說話,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可是這一天裏,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泡在了蜂蜜裏,因為太過美好,所以更加的不敢承認這些是真的。
她怕是做夢,夢醒了一切就會變成假的。
這一|夜她沒有辦法入睡,同樣,白家人也沒有辦法入睡,不光是他們,就連住在她隔壁的傅錦年,也一樣沒有辦法入睡。
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些夢幻。
白母的意思很明顯,讓她跟著他們回美國。
她雖然沒想過再去找霍霄,給他曾添麻煩,可是突然和白家人回美國,她整個人還是不太真實。
本以為,自己可以在國內找一個小城市,安穩的帶著孩子生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