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他今日為何要這樣逼她?放走了墨陽與綠影,是有她的私心,可問題沒嚴重到這種地步吧?
“話已至此,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蘇格強壓著心中的酸痛,他被淩天賜逼到絕境,這一次也要將她逼到絕路,否則他會永遠活在情毒草和淩天賜的陰影下。
“蘇格,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我們之間是不是……”白飛飛知道他在生氣,可還試圖與他談開,她不想他們之間有隔閡。
即使蘇格瞞著她出兵,再用計套出她的計謀,她除了自責自己的疏忽大意之外,都沒有這樣大的憤怒。
愛情不該是互相坦誠互相信任互相關愛的嗎?為什麼今晚的蘇格會用這樣的話傷害她?
“淩天賜一天不死,我們之間就什麼都不是!”
“我們之間不關淩天賜的事,”白飛飛上前一步,再次握住他的手,緊緊的攥著,生怕會被他掙脫,“我們之間隻有我和你啊。”
“是嗎?”蘇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痛苦和冷酷。
“你做什麼?”白飛飛水亮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和羞澀,可並未躲過他的手,她不知道蘇格想證明什麼,她還對他完全的信任和敞開,所以她不會躲避。
蘇格被她緊緊握住的手,反扣住她的手腕,壓到她的纖腰後,薄唇猛然湊近她的香唇,深深的吻住。
白飛飛原先還能站的筆直,可是她體內的痛漸漸擴散起來,冷汗一瞬間就滲了出來,她痛的已經感覺不到蘇格的親吻和撫摸。
痛的想暈過去就解脫了,可是還不能暈,因為蘇格還沒有說完話。
終於,等她衣服都被汗水浸濕的時候,蘇格終於放開她,聲音冷酷的傳到她的耳中:“現在你還認為我們之間隻有我和你?”
白飛飛因為剛才的劇痛,淚水都快被逼了出來,視線一片模糊,隻能勉強自己還站立著。她也恨體內的毒草,恨自己不純粹的血液,可是越恨,淩天賜的臉就越清晰,她就會越痛苦。
蘇格看著她蒼白的臉和失去了焦點的美眸,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殘忍的事情,立刻轉過身,幾乎是奪路而逃。
好痛好痛……
白飛飛的心好痛,她第一次發現,會有比情毒草還要痛苦的痛。
情毒草的痛豈是僅僅因為宿主,更是因為自己對蘇格的情。他沒有回來的那段日子,即便恨著淩天賜,也沒有過這麼痛的感覺。
耳邊清晰的回蕩著蘇格的那句話——還是再將身子獻給他?
嗬,他在乎她不再清白的事實。她原以為隻要相愛著的兩個人,可以包容忍耐對方的一切,可現在看來,她又錯了。
在學著如何愛上一個男人的道路上,她發現自己許多的觀點都那麼的天真。
畢竟,這是男人的天下。看來,她必須要學著用不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世間萬物,包括愛情。
全身的力氣一點點耗光,終於可以不再倔強的站著,可以有充足的理由倒下。
在昏迷前,白飛飛清楚的知道,她和蘇格之間根本的問題是因為淩天賜,而並非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屏風外,雕龍刻鳳的柱子邊,蘇格臉色也異常蒼白。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衝動,明明不是想責怪她放走墨陽他們,可一想到她對淩天賜的侍衛都有著感情,他就燃起熊熊的妒火。
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一定讓她難過了,他卻不敢再進去麵對她,因為怕自己會失控,怕自己再一次傷害她。
“王上。”薛道明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蘇格立刻將自己失神痛苦的表情掩去,看向他:“都清理好了?”
“對方死了四十三個人,還有兩個重傷,王上要怎麼處罰?”薛道明早就看見蘇格的臉色不對,他也猜想到是因為被墨陽他們逃脫的原因。
“暫且收押,別讓他們死了。”蘇格現在滿腦子都是白飛飛帶著些許絕望的神情,在他第二次甩開她的手時,他就注意到這微小的表情變化,隻是那時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並不曾想去怎麼安慰她。
“是。”薛道明偷眼看了看蘇格的神色,回道,“王上,金帝的那兩個人都中了臣的毒,短時間內不會再來,如果這段時間內娘娘答應與您一起去東鯉山,那我們的情況就不再是被動了。”
“情毒草……本王一天也無法忍受這該死的毒。”蘇格突然暴躁的說道,看上去剛才薛道明說的話他都沒有聽進去。
“宿主死了,這毒就該解了。”薛道明捏著胡子說道。
蘇格心情異常煩亂,陰沉著臉轉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