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近太忙,連你有了身孕,都抽不出時間來照看……”淩天賜收回手,轉過身說道。
“皇上,臣妾聽說朝鳳進軍大晟國,是不是為此煩惱?”失去了淩天賜的撫摸,安花之心中一空,生怕他現在會離去,立刻問道。
“北方戰事未平,南方又起烽煙,繼忠將軍的大軍連連被破,朝中大臣束手無策,朕隻怕江山……”
“皇上,臣妾聽聞先皇開國之後,忌怕日後窮兵黷武,因此重文臣而少武將,如今朝中都是文官,說起武將,隻有四個人。”安花之娓娓道來,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淩天賜,笑容突然加深。
原先安花之不過是一介莽婦,根本不懂什麼窮兵黷武,更不知朝廷中事,這次居然能說出這麼多話來,一聽便知是將軍府那兩個人和她“長聊”過。
“駐守正北方的魏劍楠將軍,駐守西方的鄭遠謀將軍,南方軒轅繼忠,東北張熠珂,這四人鎮守邊關,不能妄動,一動就怕邊關出亂。”安花之將安蘊央對她分析的情勢都說了出來,她可不想助安源一臂之力,那個老頭若是拿了權,她和她肚中的孩子就什麼都不是了。
更何況,她愛慕眼前這個男人,她要讓最強的男人做自己的夫君,這樣才能什麼都不怕。
“所以南方受侵,其他將軍無法離位援手,軒轅將軍隻能孤軍奮戰。這個時候,唯一的方法就是調撥兵力去南方,可這樣一來,大金內部如空殼,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邊關,萬一……萬一……”安花之有些不安的看了眼窗外,深吸口氣說道,“萬一此時有人反叛,大金就危險了。”
“嗬,大金政通人和,不必擔心有人反叛。”淩天賜側臉,微微一笑。
“皇上,您還是要小心呀!”安花之著急了,她現在可想著日後能當太後,而不是成為安源的傀儡。
“安妃多慮了。”
“皇上,如今南方有難,而將軍府離東鯉之山並不遠,臣妾的爹爹曾是開國將軍,不如……不如讓他前去抵擋一陣吧!”安花之在爾虞我詐中長大,對她來說,將軍府所有的人也不過是個棋子,如今自己已經爬到這麼高的地方,再也用不著安源他們。
隻要白飛飛不在,隻要她有這個孩子,日後還不受盡皇恩?
“先帝曾有遺詔,安家世代不得入朝為官,如果請老將軍出山,豈不是違背先皇旨意?”淩天賜搖了搖頭,“況且若是隻論戰術,軒轅繼忠足矣。”
“那……那安原城兵馬強壯,臣妾爹爹還有些老部下,可調撥安原城的兵力去東鯉……”安花之一急,立刻說道。
“安原城彈丸之地,能有多少兵馬?加上將軍府的家丁,也不過數千人,讓他們去東鯉,安妃在說笑吧?”
“至少也能調撥十萬兵馬!”安妃聽淩天賜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急急說道。
“哦?小小安原城,怎囤積如此多的兵力?”淩天賜突然轉身,目光銳利起來,盯著她問道。
“這……那是……那是因為我爹……臣妾……”安花之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大金不允許私屯養兵士,即便是王爺的家丁侍衛,也不可超出萬人,否則就要上報朝廷,若是屯養精兵三萬人以上,以蓄意謀反定罪。
而她平時也不笨,可對麵是淩天賜,她關心則亂,一見他就亂了分寸。
“因為將軍賦閑無事,便召了些人馬來操練?”淩天賜突然扯唇一笑,為她“解圍”。
“是……是我爹習慣了戎馬生涯,加之安原城一開始土匪眾多,所以召而來些兵馬鏟平那些土匪惡霸……”安妃見他唇邊浮上一絲淡淡的笑容,並無預料中的怒氣,心中稍微安定些,解釋道。
“讓朕問嶽父大人借兵馬……朕可開不了口。”打斷她的話,淩天賜微微歎氣。看來安源手下的精兵超過他的估算,而元承也未能查出全部,隻給了他部分數據。
“皇上,不用您開口,有臣妾在呢。”一聽淩天賜喊安源為嶽父大人,安花之的一顆心又飛了起來。
“隻怕老將軍不願借兵。”
“不會!皇上,你就相信臣妾……”安妃急急說道。
淩天賜黑如子夜的雙眸若有所思的鎖在她的身上,看的她滿麵緋紅,低低輕吟一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皇上,臣妾先為您沐浴吧?”
“借老將軍精兵十萬……”淩天賜似是沒聽到她嬌羞的話語,傾身靠近她,邪肆一笑,“若是安妃能立此大功,日後朕定重賞。”
淩天賜伸手探到浴桶中,沒待安花之高興,便淡淡說道:“水涼了,安妃莫要凍著身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