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淩天賜眯著眼睛,沉沉喝道,“你這是做什麼?”
“這皇後,我不做了!”轉過臉,冷冷的說道,一身的狂和傲,“你既寵她,那便讓她去做!身為後宮之主,說出話的潑出的水,你金口玉言,我也說一不二!既不讓我罰她,那便廢我這虛設的堂皇頭銜!”
“胡言亂語!”淩天賜見她氣勢逼人,黑眸微微眯起,“做不做由不得你!”
“既要我做,那今日罰定了安妃。誰擋同罰!”白飛飛聽他如此一說,身形一轉,冷冷說道,“來人,將安妃拉出去杖責。”
“誰敢!我是將軍之女,新冊的皇妃,誰敢碰我。”安花之見上來兩個小太監,再受不了這森冷的氣氛,大吼道。
“你今日火氣可真大。”淩天賜站起身,走到白飛飛身邊,微微向前探過身子,湊到她耳邊低低的說道。
“安妃我罰定了!”白飛飛神色不變,冷冷說道。
“朕要還是不準罰呢?”淩天賜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高挺的鼻尖蹭著她的鬢角,低低一笑。
“後宮之事,皇上無權插手。罰與不罰,我說了才算。除非你現在就詔告天下,廢黜皇後。”
“想讓我廢黜皇後?”淩天賜唇邊的笑容似乎帶著一絲邪惡,“白飛飛,你這輩子都休想!”
“來人,拿下安妃,杖責十五!”白飛飛神色不動,揚聲說道。
“且慢。”太後突然說道,“皇後剛才說‘誰擋同罰’?今個哀家也要看看大金皇後如何罰哀家。”
“太後若是縱容包庇……”白飛飛雙眸如下了場風雪,冷漠冰寒。
“母後,您先回宮歇著。”淩天賜打斷白飛飛的話,淡淡說道。
“這麼早回宮多無趣,哀家還等著皇後處罰呢。”這麼多年來,就是先皇也從未對她說過這種話,更無人敢如此失禮對她,太後擰了擰眉,說道。
“太後即有不是之處,也無人敢罰,飛兒也不願太後玉體受損,甘願代受杖責。”白飛飛偏了偏頭,離開淩天賜寸許,對太後也不想讓,眉目含煞。
“皇後娘娘代受杖責?”太後唇邊似乎有冷笑,“說笑!誰敢罰後宮之主呀,更何況這肚子裏還有小皇子呢。”
“來人,拿九龍鞭。”白飛飛上翹的唇角似帶著笑容,可眉眼冷素狂傲,這天下似乎都不放在眼中。
“你拿那做甚?”太後眼中略有驚異,九龍鞭鳳,這九龍鞭專鞭後宮妃嬪,難不成白飛飛要將杖責換成鞭刑?
淩天賜一直頗有興致的看著白飛飛,他想多看看這皇後的威勢,所以他不著急,隻不緩不慢的低低說道:“皇後莫不是要親自用刑吧?”
“皇上。”安花之覺得很不妙,雖然太後和皇上看上去是站在她這一方,可她卻十分的心虛。她更害怕此刻的如修羅般的白飛飛。
“嗯。”淩天賜懶洋洋的嗯了聲,看著安花之靠近自己,眸中帶著不明的危險火焰。
“皇上……”安花之湊近淩天賜,輕輕的抓住他的衣袖,似乎這樣就能讓眼前的男人保護自己不受懲罰。
“好了,皇後也消消氣,讓安妃給那個丫鬟陪個不是,這總該夠了吧?”淩天賜似是在讓步,自古從未有過妃嬪向宮女賠不是的道理,他倒是開了先河。
白飛飛目光看向他,眸中似乎有著不屑:“賠個不是?皇上真會說笑,你且問問安妃願不願意受這針紮水燙之苦,若是她受了,我再賠個不是……”
“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淩天賜眯起了眼睛,可心中實在期待他的皇後的表現。
他要的皇後,不隻是絕色傾城溫婉可人,他更要有聰明才智魄力氣勢的皇後。
“我都說了,朝堂之上,你為君王,後宮之內,我是女主!”現在若是不能樹立皇後隻威,日後保不準綠桐宮還受到安妃的欺辱,不能讓步的時候,絕對不可後退半步,“本宮不介意再說一次,身為後宮之主,說出話的潑出的水,你金口玉言,我也說一不二!你既給我這堂皇的頭銜,我豈能辜負皇後二字!”
聽到她又說了一次“本宮”,淩天賜黑眸更濃了。
“娘娘,九龍鞭。”一個大太監,雙手捧著一個錦盒匆匆跑進來說道。
安花之雖剛到皇宮不久,可也聽說過九龍鞭,傳言這是後宮專用,據說是皇後親罰妃嬪之刑器。
淩天賜淡淡的掃了那個太監一眼,那個太監叫徐子寅,是他新近培養的一幫內侍之一。那群原先服侍過先皇的太監都老了,也都太圓滑世故,他的身邊需要一群新鮮的血液,不再是迂腐狡猾八麵玲瓏,更要有自己的主見和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