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才知道。”白飛飛挑起眉,將白衣懷中的酒抱過一壺,湊到淩天賜眼前。
“啪”,一聲脆響,酒罐落地。
“哎呀,我的酒!”安靜的巷子裏,酒香撲鼻而來,白飛飛微微一怔,看著碎了一地的酒罐,眸中多了一絲痛惜。
白飛飛掀起下衣擺,那上麵滿是酒漬,大片的紫色衣袍變的幽深。這個皇帝,脾氣太古怪了些,這些酒可是買都買不到的好酒。
“退下。”淩天賜突然沉聲喝道。
白衣和青玉相視一眼,到是十分默契的退到了小巷的另一側。
“皇上吃醋了。”青玉說道。
兩人對著幽長的小巷,靜默的站著。
“誰讓她沒事出來私會元承。”白衣有些悶熱的看著懷裏的酒,“這兒都被禁軍包圍了吧?怎麼覺得處處都是綠影手下的兵士的味道。”
“我的手下有什麼味道?”一個聲音在另外一條巷子中響起,那人正是綠影,他坐在巷子裏一戶人家種下的高大槐樹上,抱著劍一臉的愁悶。
“難怪……一股藥味。”白衣見了他,微微抽動著唇角說道。
“你怎麼也來了,皇上不是說紫元帶著禁軍……”青玉詫異的看著他,難不成皇上還真包圍了這裏,準備“抓奸”?
“紫元負責西北,我東南,反正這方圓十裏內,都被禁軍包圍了。”綠影坐在粗大的樹枝上,極目遠眺,“元承這下慘了,剛回來就要被兄弟們捆……”
“對了,元承人呢?”白衣突然想到什麼,轉身要往那家酒館走去。
“別去找了,他最好不要出來,這東西南北,都沒他的生路。”綠影一晃身,掠到白衣身邊,將他懷中僅剩的一壺酒拿了過去,“今天真熱,看樣子下午又有暴雨。”
白衣也看了眼小巷中有些狹小的天空,臉色更加陰沉。
“好了,別為他們擔心了,”灌了幾口酒,綠影拍了拍白衣的肩膀,“你以為皇後娘娘真的還是小孩子?皇上選中的女人,你不必為她擔心。江山萬年,要的主子,怎麼會是尋常人?哎,這酒真香……”
說到了最後,綠影聲音中都有了笑意,眯著眼睛匝著酒,那個初見時,美的驚心動魄的女子,可不是隨便就會被毀滅的。
“她當然不用擔心,隻是元承不知這次是福是禍。”青玉沉沉歎了口氣,伸手拿過酒壺,也灌了一口。
“喂,皇上若是知道你們執行公務還喝酒,肯定會責罰!”白衣搶過酒壺抱在胸前,心情不覺輕鬆了許多。
“我們喝酒不會誤事,哪像你,上次醉仙樓那副德行,真是丟兄弟們的臉。”
“你們……”
原先死氣沉沉的巷子裏,突然又熱鬧了起來。
嗯,這天下太平盛世,小夫妻之間鬧點矛盾,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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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寬大衣袍被撕裂大塊,淩天賜眼眸泛著暗紅的光。
“朕從不介意你的過去,也從未問過你的往事……”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在白飛飛耳邊說道,“可是,你既做了皇後,就該給朕收斂點。若還是和其他男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朕……會殺了你們。”
纖細白皙的脖子被卡住,白飛飛鎮定的看著眼前狂怒的男人,她不喜歡這種被挾持的姿勢,即使對麵站著的是帝王。
“皇上,我隻是來喝酒,怎麼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捉奸要成雙……”
白飛飛話沒說完,唇上就被重重的咬上一口,痛的她眉頭一皺。
“軒轅元承他是朕的手足,你非逼著朕斬手斷足?”看著她唇上滲出的血珠,刺痛著淩天賜的眼,他的手指緩緩縮緊,恨不能立刻折斷白飛飛的脖子。
“皇上隻怕是誤聽了讒言吧?”白飛飛呼吸一窒,伸手扣上淩天賜的手腕,眸中反射著奇異的光芒。
“讒言?”淩天賜冷笑,將她抵在牆壁上,伸手往她腰間探探去。
“你做什麼?”白飛飛因為他雙手遊動,腰間瘙癢不已,克製著表情問道。
“這也是讒言?”伸手扯下她係在寬大衣袍內的一個香囊,淩天賜將那香豔無比的魚蓮荷包舉到白飛飛的眼前,眼神冷厲的鎖在她的臉上,“送你什麼不好,偏偏送個魚蓮香囊,弄得後宮人人暗議,你讓朕顏麵何存?這事本不想過問,隻要你安安分分……可你……”
那捏著香囊的指節都泛著青白,淩天賜再也克製不住怒氣,臉色如千年玄冰般陰寒:“即使朕裝聾作啞,可太後都已知道此事,你……你真是無可救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