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忍了好久,若不是為了蘇格和軒轅家,早就放任自己脾氣和淩天賜大吵起來。
“沒聽到朕的話?”淩天賜依舊怒火中燒,她就這麼討厭自己嗎?到底他哪一點不如軒轅元承和蘇格?從沒這樣縱容過一個人,可是她居然一點也不領情,整日都頂撞著他,難道對他溫柔一點就那麼難?。
白飛飛一點也不想過去,可是看見淩天賜眼中跳動的怒火,隻得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往他身邊爬去。
這木桶好像專為兩人同浴而定做,非常的大。白飛飛跪在木桶下麵的小階梯上,都不會碰觸到淩天賜的身體。
她拿過一邊的毛巾,半垂著眼睛開始擦拭他的上身。
“誰讓你用巾帕?擦的朕會很痛!”淩天賜處處找著茬,伸手將她攥著的毛巾扔出去,喝道,“用手!”
攥緊了拳頭,白飛飛此刻真想殺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纖柔潔白的手指有些顫抖的搓揉著他的脖頸,白飛飛強忍著要捏斷他喉嚨的衝動,輕柔的往下移動著。
白飛飛臉上紅透了,一半因為羞怯,一半因為憤怒。
可是對淩天賜而言,她的手像帶著魔力,所經之處帶著酥麻的舒爽,他終於滿足的歎了口氣,心中的憤怒已經消逝了大半。
感覺到俊美男人射過來火辣辣的視線,白飛飛更加慌亂羞窘,像是被他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繼續。”看見她垂著頭不動了,淩天賜揚眉說道。
白飛飛很想繼續,她不想再惹惱這個壞脾氣的君王,可是眼眶卻泛著紅,吞了口口水,手上卻一點也不想繼續。
“又沒聽到朕的話?”
“不要……”白飛飛喉嚨酸酸的,心口堵得慌,從來沒人要求她做這種事情,她終於低低的說道,“我不要做這些……”
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喂馬劈柴,洗碗擦桌,可脫光衣服幫人洗澡,她做不來。
淩天賜隻當著這又是她在任性,薄唇揚起,冷笑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對朕說‘不要’?”
伸手握住她捏成拳頭的小手,強硬的拉到自己的胸口,淩天賜見她咬著唇微微顫抖著,不複之前的淩厲,心中一軟,口氣卻依舊冰冷:“你不要做這些,那要做哪些?這個?”
話剛說完,薄唇就覆上她緊緊咬著的粉唇上,淩天賜原先隻是想懲罰她一下,沒想到觸到她的唇瓣,那種甜美的感覺立刻覆蓋了全身,讓他忍不住想索要更多。
白飛飛緊緊抿著唇,渾身顫抖著,任他的唇舌在自己唇上肆虐。
她是誰?她曾是相府萬般寵愛在一身的千金小姐,她也曾是沙場上運籌帷幄的江湖女兒,她還是摩爾國被深深愛著的王妃……
可是現在,她是誰?她是一個連自己父母都沒看過的人,她是被踐踏了尊嚴的失德之人,她是沒有國,也沒有家的人……
她現在到底是誰?白飛飛模模糊糊的想著,肺裏的空氣漸漸稀少,讓她有些暈眩。
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淩天賜的口中突然嚐到了一絲鹹澀的味道,有些迷亂的黑眸微微睜開,看到她無聲滑落的眼淚。
淩天賜心中一痛,慌忙放過她嫣紅的唇。
白飛飛烏黑清亮的眸中,滿是淚水,美的讓人心碎。
每次總是看見她一副明媚的模樣,即使那次被自己強行玷 汙,也是驕傲的,可這次隻是親了一口,她就落淚了。
淩天賜一時間拉不下臉麵來哄她,他也不會哄人,隻好繃著一張俊臉:“你這又是做什麼?眼睛不舒服?”
白飛飛雙眸像是被淚水洗過一樣,更加的黑亮,晶晶亮的映著他有些緊張的臉。
淚珠還是繼續往下滾落,淩天賜看著她無聲的落著淚,心突然好疼好疼。
“不準哭!”淩天賜突然暴怒的說道。
哭起來好美,可是他的心卻好疼。這個女人真是麻煩,好端端的怎麼會哭了?他還沒做什麼呢!
白飛飛看著他,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她才不想在他麵前流淚,可是眼淚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朕說不準哭!你要是再哭,朕……朕就……”她哭著看著他的眼神讓他發狂,淩天賜很想去擦她的淚水,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