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昨天開始,他對她的感情又改變了。雖然是強占了她的身體,卻奇異的對她有了某種更加親密的感情。
掃了三人一眼,淩天賜突然笑道:“怎麼從軒轅元承身上轉到立後上來?”
“屬下的意思是軒轅大人昨日之舉並無不妥,他也是為了大晟國和皇上的顏麵……”
“看來朕對你們越來越縱容,開始越俎代庖。”淩天賜聲音很輕,接著笑容擴大,“嗬,立後,連你們都有微言,看來,真如她所說……”
明明在微笑,眼底卻閃過一絲噬血的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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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影站在軒轅元承的床邊,看著臉色蒼白消瘦的男人,心口有些堵悶。
想當年,他們一行九人都圍在淩天賜的身邊,習武學文,情同兄弟。軒轅元承在淩天賜即位之年,一舉拿下了文武狀元,皇上親賜白馬,揚鞭走過二十裏繁花禦街……
那個時候,他多麼意氣風發,在外是新帝最器重的臣子,在內是淩天賜最信賴的朋友,可是現在,卻因為一個白飛飛,變成這種模樣。
女人啊,果然是禍水。
綠影有些慶幸剩下的八人,沒有這種煩惱。
“皇上!”無人通報,門外走進淩天賜,綠影慌忙收回心思,垂首而立。
“還沒醒?”淩天賜徑直走到床邊,淡淡的看了眼床上蒼白的男子,突然笑道,“不會也是不願醒來吧?嗬,果然曾經是兄妹……”
“皇上,軒轅大人受傷不輕,又有心痛病,昨天清理了傷口,今日才服藥。”綠影蹙眉說道。
“心痛病?”淩天賜眉頭一揚,微有訝異。
“屬下也是昨日檢查傷口的時候,才發現這種奇怪的病。”
“嚴重嗎?”淩天賜伸手掀開軒轅元承的被角,眼底有一絲緊張。
“屬下找不到病根,隻能先用藥延緩一段時間觀察。”綠影看著淩天賜往軒轅元承胸口探去,歎了口氣說道。
“那到底要不要緊?”淩天賜皺眉問道。
“屬下還沒探清病因,可能……”
“可能什麼?”淩天賜緊張的問道。
“軒轅大人心痛病已有段時間,他並未看醫,如今越來越難醫治……”
“該死,竟這樣作踐自己!”淩天賜掌心下的心髒微弱的跳動著,他突然大怒起來,轉過臉對綠影說道,“朕不想看見自己的臣子整日一副病容,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讓這什麼心痛病見鬼去!”
綠影垂下頭,心中歎息。皇上心中還是待軒轅元承如兄弟,何苦為了一個女人,讓彼此都回不去?
“今日啟程回宮,速召禦醫!”見綠影垂頭不語,淩天賜惱怒的收回手,沉聲說道。
“皇上,軒轅大人的身體還不宜趕路……”綠影輕聲說道。
淩天賜眉頭一皺,紅纓立刻說道:“軒轅大人先在此養傷,待到傷恢複大半,再接回京城,讓禦醫再查探病情。”
他是擔心路上又會因為白飛飛,兩人再生罅隙。
“也好。”淩天賜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綠影留下照顧元承,朕回宮後,會派禦醫相接。”
他如今不想再在安原城耽擱,而且因為上次行刺之事,老將軍和禁衛軍都已出動大隊人馬,可以護駕回宮。
他要早日回宮,詔告天下,擇日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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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飛滿臉是血,她第一次厭惡自己的這張臉。
屋內的兩個丫鬟渾身發抖,跪在地上低低哀泣,死死的抓著白飛飛的手。
那白玉般的手上,緊緊攥著一隻玉簪,上麵滴著血。
門外旋風一樣走進一個人,淩天賜震怒的看著白飛飛滿是鮮血的臉,幾乎是立刻,一個巴掌狠狠的揮了過去--她竟和軒轅元承一樣,如此傷害自己。
那巴掌力道太大,將她整個人都揮到一丈外的床上,年輕俊美的君主怒聲喝道:“你做了什麼?”
上前幾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床上拉起,看著她半張劃傷的臉,淩天賜幾乎將她的手腕捏碎。
“你們是怎麼看著她的?”一腳將一邊伏跪在地的丫鬟踢出三丈外,淩天賜幾乎失了理智。
她居然毀了自己的容!
“皇上恕罪……皇上……”
不說就算了,丫鬟一開口,淩天賜更加怒不可遏,暴怒的喝道:“拖出去淩遲!”
“皇上饒命!”丫鬟涕淚交加,慌忙伏在地上哭泣道。
“皇上。”青玉想要阻止,可是一看見淩天賜射來的淩厲目光,立刻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