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清緊緊的盯著放在左邊的五個器皿,她在上麵標注了記號,是淩謹遇的血液樣本。
那裏麵出現的絮狀物是什麼東西?
淩天清小心翼翼的用針管刺穿橡膠塞,從那個密封的器皿裏,抽取出一部分的血液來,然後注入另一種藥粉。
奇跡出現了,那絮狀物在她加入的粉末之後,突然劇烈的發生反應,咕嚕咕嚕的冒起泡泡來。
淩天清的臉上閃現出驚訝和喜悅,雖然還沒有辨別出淩謹遇和溫寒是否有血緣關係,可她卻意外的得到了另一個驚喜-寒毒的解藥!
她剛才放入的粉末,是精心配出能解萬毒的煙霞粉。
這粉末就像是銀針一樣,對毒藥異常的敏感,隻要有丁點的毒素,會立刻的探測出來。
剛才裝著藍色液體器皿裏的絮狀物,應該就是以前她喂給淩謹遇的寒毒殘留,沉澱下來的毒素。
“就是它!”淩天清在科研時,十分的嚴謹,不苟言笑,可是這時候,卻興奮的叫了出來。
寒毒的解法,她可能知道了!
淩天清壓製住喜悅,在本子上記下一連串的數據。
一直到晚上,她還在船上的實驗室裏,不許任何人打攪。
天色微黑,淩謹遇來到船上,看見綠影一直守在外麵當藥童,皺了皺眉:“她在做什麼?”
“屬下不知。”綠影搖了搖頭,“娘娘不準任何人去打攪,隻讓屬下留在這裏聽命。”
“連晚膳也不知道用了?”淩謹遇很有意見,平時淩天清研究點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並不插手。
不是因為她研究的東西幾乎都是利國利民,而是她研究自己的東西,從來不影響兩個人之間的相處。
淩謹遇心裏的不影響相處,是不影響他們倆人在一起吃飯睡覺閑聊……
今天這種情況,就非常的影響他。
平時他忙於國事的時候,這小妮子想做啥就做啥,淩謹遇不會管她。
可這段時間,她沒事就在禦藥房和船上裏呆著,很冷落自己,淩謹遇的心裏當然會不高興。
“娘娘說不餓。”綠影見淩謹遇有些不高興,無奈的說道。
淩謹遇現在已經養成習慣了--自己帶著備用鑰匙。
打開門,淩謹遇看見夜明珠明亮的光線下,淩天清正在認真的觀察著某種溶液。
她的眼睛猶如水銀裏的兩顆黑曜石,異常的黑亮,一眨不眨的盯著器皿,渾身散發著不要打攪的訊息。
淩天清聽到了開門聲,也感覺到火辣辣的視線,她一直沒有移開視線,盯著溶液的顏色,右手在紙上偶爾畫上幾筆。
淩謹遇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想吻她。
“不要過來打攪我。”淩天清不能分神,隻能出聲警告。
“要等你多久?”淩謹遇見她全神貫注,仿佛武林高手正在運功到了關鍵時刻,隨便一碰就會走火入魔,他隻好放棄親熱,悻悻的問道。
“很久。”淩天清嚴肅的說道,右手又開始記錄。
淩謹遇看著她光潔的側臉,隻好耐住性子等她。
“還要多久?”等了兩柱香的時間,淩謹遇看著她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他都覺得很累。
地球人做研究都是這樣嗎?
“也許十分鍾,也許十個小時。”淩天清緊緊的盯著容器,回道。
淩謹遇的視線掃到她的左手,突然發現上麵有個小小的針孔,他皺眉,“你手上怎麼受傷了?”
這是淩天清之前研究她和淩謹遇的基因是否匹配,因此也抽了點血。
“不要打攪我。”淩天清掃了眼一邊的手表,再次警告淩謹遇。
淩謹遇聽著滴答滴答的秒表走聲,對她的態度非常不滿,就算是她在研究起死回生的仙丹,也不該這麼對自己說話吧?
如果換成以前,淩謹遇早就發了火。
可是現在,他隻能耐著性子等。
兩個多小時過去,淩謹遇的臉色隱約有一絲怒氣。
“老公,你先去吃飯吧,我現在不能走。”淩天清的肚子咕咕叫了,終於想起淩謹遇還在房間裏。
她隻有在略有歉意和有所求時,才會親昵的喊淩謹遇老公。
“你到底在研究什麼?比陪我用膳還重要?”淩謹遇很火大。
“解藥。”淩天清坐在椅子上,依舊看著寒玉做成的容器,這些奇奇怪怪的容器,是她讓工匠按照要求打造的,薄如蟬翼,通透雪亮。
“解藥?”淩謹遇突然想到了朱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