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變成了大麻煩,花開也變得很麻煩,這不是她想象的“退休生活”。
“你這麼幹脆的拒絕,是因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花開跟著她,堅持不懈的問道。
淩天清對他豎了個中指,理也不想理他了。
“那為什麼不試試我的提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配合你的研究,更深入的了解……”
花開的話沒說完,眼前的人影一晃,已消失不見。
他不由停在原地,看著那個拐角,這艘船的機關太多,恐怕除了淩天清,沒人能徹底摸清楚。
而那位老者,始終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淩天清消失之後,才走到那個拐角東摸摸西看看,密語:“和那晚一樣。”
這裏,也被布了陣,就像是扭曲的空間。
--正是淩天清曾在翠羽城神秘消失的陣。
不過更改良了,利用空間拐角製造出視線錯覺和盲區,再設定好光影屏蔽,如一個魔術,可以將人“變”走。
淩天清出現在一樓的茶廳,眉眼略帶煩躁。
到了南海,這群人還不聽話,就把他們都趕下船……
她就這麼孤孤單單過一輩子得了。
“少爺,要喝點什麼?”小五恰好路過茶廳,看見淩天清,立刻問道。
“隨便。”淩天清坐到窗邊,看著外麵碧藍的大海,輕輕吐了口氣。
不止這群人給她惹麻煩,還因為生理周期要到了,所以心情煩躁吧?
她得多吃點抑製腎上腺激素的東西,來調整狀態。
“那……要來點小吃嗎?”小五很少收到這麼不確定的口令。
平時淩天清需要什麼,都會明確直白的下指令,很少會“隨便”。
“可以。”淩天清想了想,說道,“琉璃桂花糕,鮮貝蒸餃,再來一壺青山白茶。”
“收到,馬上就來。”小五露出笑容,這才是平時淩天清的樣子嘛。
“兩份。”花開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他站在走廊上,略帶笑意的看著淩天清。
曾有個少女,如天外來客,初到此地,努力適應這個世界,卻總也適應不了感情。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遠的讓花開幾乎記不清楚。
卻又經常在夢裏,夢到初相見時,那雙燦爛、晶亮、朝氣蓬勃、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眼睛。
淩天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雖然心裏還是煩躁,但臉上淡定很多。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成熟的小姑娘了,她經曆了許多次的離別和傷害,已漸趨成熟和強大,不需要害怕什麼。
“這船,你摸的很熟嘛。”淩天清看著花開走的進來,略帶嘲諷的說道。
“我記性好,走過一次的路,閉著眼睛也不會再錯。”花開坐到她的對麵,微笑。
“這點和我一樣。”淩天清撐著太陽穴,看著花開,像是思考準備從哪裏下手解決他的頑固想法。
“我們很像。”花開也讚同的點頭。
“所以,你本來是想搶船,但後來發現咱倆很有同類感,就改變了心意,想和我談朋友?”淩天清問道。
“天上地下,千年萬載,能在餘生遇到這樣的人,很難得不是嗎?”花開反問。
“的確……有人終其一生,也找不到知心之人。”淩天清附和的點點頭,話鋒一轉,“但我沒法和你談戀愛。”
“你是女人,孤獨一人,有大把時間揮霍,也有精力和熱情,與我一樣,完全符合相戀條件,為什麼不能談?”花開客觀的問道。
“我有家室。”淩天清歎氣,一臉準備坦白的模樣。
“在哪?”花開並不驚訝,又問道。
“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試過戀愛,甚至都有了家事,可還是失敗了。”淩天清抓了抓下巴,繼續說道。
花開依舊沒有驚訝的表情,靜靜的看著淩天清。
“我忍受不了男人的殷勤和所謂的綱倫,才拋夫棄子,跑來海上。”淩天清一臉嫌棄的說道,“男人隻要一談感情,就會變得愚蠢羅嗦,一上床,更是讓人惡心想吐,你要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那我隻能請你下船了。”
“這點,我和你的看法一致像。”花開終於開口。
“那你為什麼還要提這麼愚蠢的事?”淩天清不理解了。
“女人遇到感情,同樣變得愚蠢,上床之後,更是會讓人漸漸失去興致,不過即使如此,人們還是渴望去談愚蠢的感情。”花開一臉“人類真是愚蠢”的表情,“所以,我想,是不是我們的方向不對,也許多試驗幾次,就會有那些小曲傳唱的千年愛情?”
“千萬別努力去嚐試,這種東西要是沒感覺,越努力越悲劇。”淩天清抵抗不了花開這種“知音”般的思維,開始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