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又沒你的大。”淩天清見蓮露吃驚的樣子,輕笑著解開緊縛的胸衣前扣,兩個美女都呆掉了。
“水……水溫正好……”荷風率先反應過來,急忙低下頭,不好意思去看坦坦蕩蕩寬衣解帶的淩天清。
“那……那個……”蓮露也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拿著衣帶,眼睜睜的看著淩天清走進木桶。
“那個什麼?”淩天清舒舒服服的泡著澡,看著蓮露的表情,覺得很好笑。
她的身份,不必遮掩了。
每天上妝,也是很煩的事情,那些粉底太貴,她還舍不得多用呢。
“您……您竟是……”蓮露看了眼外麵,壓低聲音,“女子。”
“很失望?”淩天清擦著臉上的粉,開著玩笑,“晚上不能滿足你們了……”
“咳!”隔壁傳來重重的咳嗽聲。
可惜客棧的裝修太好,普通人哪能聽到隔壁的聲音。
淩謹遇背著手,眉頭微皺,手裏的扇子快捏碎了。
好嘛,剛一出城就原形畢露,也不顧及身份了,真是越來越難管。
“爺,前路都安排好了,不過……上人送來了一封信。”一個人影閃進房內,低聲說道。
清虛上人送來的信。
這幾日星雲變幻,清虛上人見凰星北上,也力薦淩謹遇隨行,不要強留帝都。
淩謹遇展開信,眉頭鎖的更緊。
信上隻有七個字:今夜大雪,宜同房。
“下雪了。”坐在窗口的老頭子,突然說道。
的確,外麵開始飄雪,有些雪花真如蒲扇般大小,從天空砸了下來。
眨眼間,地上已薄薄一層白雪。
淩謹遇揉碎了那張紙,清虛上人也開始調皮了,就算今天諸事皆宜,他也做不了什麼。
和葉城一起來的打手肖雲,被安排在樓下照顧千裏龍馬,看見雪花紛紛揚揚,心知明天可能走不了了。
而樓上雅間套房,淩天清已沐浴完畢,披著外袍,慢吞吞的弄幹頭發。
“小……”
蓮露不知應該喊她小姐還是少爺,正猶豫著,淩天清開口:“出門在外,就喊少爺吧。”
“少爺,你的臉……”蓮露承認自己剛才很失態,盯著她潔白如玉的臉看了很久。
“臉怎麼了?看不習慣嗎?”淩天清很貼心的問道。
“臉……很白。”蓮露是有些不習慣。
此刻的淩天清雖然披著男裝外袍,穿著縮胸神器,可那張臉皎潔如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仿佛凝結了所有的光明,更襯的那雙眼睛黑的驚人。
那種夾著鑽石光芒的黑色,讓人不知裏麵究竟藏著什麼,甚至讓人……懼怕。
因為分不清這雙眼睛,是至純的潔淨,還是完全的邪惡……
“把葉城喊進來。”淩天清摸摸自己的臉,笑了起來。
這裏水土好,略微注意飲食,想不白淨透亮都很難。
而荷風始終一言不發的給她擦著頭發,似乎還不能接受這麼碉堡的人,竟是個柔弱女子。
因為……知道淩天清的人,一直都將“他”當成一個超級英雄來膜拜。
是她一手建立了粉紅兔的龐大世界,將前所未有的東西展現在大家麵前,繪製了另一個精神世界的王國,拉起了女人們的地位和格調……
這種革新的英雄人物,竟不是強者為尊的男人。
葉城雖然聽到裏麵的竊竊私語,但看到淩天清閑閑散散的坐在椅子上時,心裏還是一咯噔。
這些年,他在賭場見到過各種人物,從不會露出過多的表情。
但是看到淩天清真容的一瞬間,他驀然想到了這位“少爺”曾說的一句話:
看看這天地萬物,宇宙洪荒,人算什麼,你竟顧念他?世人算什麼,你竟眷顧他?
這是從《聖經》裏的改動過的話。
淩天清初到賭場時,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
他雖不太明白,但記的很牢很牢。
和這瑰麗龐大的天地星宿相比,人算什麼?
她那時,既自信,又收斂,既張揚,又謙遜……
這便是……一個女人。
那個人的女人……
也就是……當今王後!
葉城的手又開始微微顫抖,不由自主的撫上劍柄。
“瞧,還有人比我還沒見識,竟嚇得要拔劍了。”蓮露畢竟是“見過世麵”的花魁,經曆過萬人追捧的明星待遇,總算先恢複了正常,笑道。
葉城輕輕鬆開劍柄,一貫的沉默。
“葉城,聽說此地有一種花,雪夜才開,你去幫我尋幾朵來。”淩天清拿起一邊畫的花,還染了色,紅蕊藍邊,花開七瓣,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