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遲遲不現身,她弄不清楚淩謹遇的心思。
莫非……淩謹遇覺得溫寒已被斬,再沒有人威脅到他的江山,加上還有個鳳身周芳衣,所以……仁慈的放過她了?
“小雨,剛才我太激動了,你別介意。”淩謹遇亦步亦趨的跟上來,誠意的道歉。
淩天清這次沒搭理他,依舊對著垂下來的金絲花瓣發呆。
淩謹遇……真的已經完全不在意她的話,也是一種解脫……
怕就怕,他睚眥必報,醞釀著另一種懲罰。
“小雨……”淩謹遇見她又在走神,也不忍在打攪,默默站在一邊看著她。
天空如此湛藍,花朵這樣燦爛,可賞花人,卻各懷心思,無心看花。
淩天清伸手輕輕摸著那猶如二月垂柳的花瓣絲,總有一天,她會遠離這裏……
會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是虛假的,不用等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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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清在倚翠樓喝多了。
自從逃出王宮之後,她很少會做控製不住的事情。
比如喝醉這種事。
但是今天賞完菊回來後,她丟下了荀卿,來到倚翠樓的後院,在溫香軟玉中,喝的有些醉。
“少爺,昨天賺了那麼多,心情還不好?”洪七正在和眾美女們排練五強賽,站在樓上見淩天清在花姐的陪伴下,坐在花亭飲酒,扯著大嗓門問道。
“這不是太高興了,所以要喝酒慶祝?”淩天清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斟酒。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慶祝。”洪七哈哈大笑,他從小就是看人眼色生活的,一眼就能看出淩天清有心事。
“有時間多看書,別煩我。”淩天清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花姐抬頭對洪七努努嘴,示意別說了。
看見人家心煩,還要來添堵。
“我最近看了一本書,裏麵有許多字不認識,正想來請教少爺。”洪七翻身從二樓躍下,大搖大擺的走到花亭裏,從懷裏摸出一本翻得破破爛爛的書,扔到淩天清麵前,手指點了點口水,翻著書頁。
“小七,注意形象。”淩天清見他都成了帝都名主持,動作還是那麼不入流。
“這個字不會念。”洪七眯著眼睛指著一個字,拿到淩天清麵前說道。
“能看點高雅文學嗎?”淩天清一向一目十行,瞄了一眼,淡淡問道。
“你不是要循序漸進,從簡單易讀的開始嘛?”洪七笑著說道。
“你知道你剛才的手上,沾上別人的子孫了嘛?”淩天清看著他剛才蘸著口水翻書的手指,淡定的問道。
“什麼?”洪七沒反應過來。
“這種書一定很紅火吧?不知道經過多少猥瑣男的手,瞧瞧上麵的水漬,內容豐富啊……”淩天清拿著一支不用的筷子,點了點破爛小、黃、書上各種汙漬,“這一天翻下來,得吃多少別人的精華……”
“噗……”花姐身為一個老鴇,立刻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起來,是沒人相信眼前的少年是個女子。
天朝女子就算是老鴇身份,也不好意思這麼直白的說話。
偏生淩天清還能把這種粗俗的話說的挺雅。
洪七見花姐一笑,才反應過來,急忙擦擦手,拿起一杯酒漱口。
他怎麼忘了,每天看這種書擼管的人不計其數……
“小雨!”胖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花亭一邊,抱著酒壺,對淩天清招招手,“過來。”
“爺爺,我正好有事想找你。”淩天清雖有兩分醉意,但看見胖老頭,立刻清醒不少。
“你又在戲弄別人。”胖老頭很不想被她找,可沒辦法,他被淩謹遇活生生趕過來的。
趕過來教育淩天清……
已婚女子這麼和男人說黃、話,是赤!裸!裸!的調情,該浸豬籠!
“哪有?我隻是說實話而已。”淩天清扭頭衝洪七一笑,“多喝點酒消消毒,吃了那麼多,要是懷孕了可就麻煩了。”
“噗……”洪七一口酒噴了出來,差點把酒杯捏碎,“求您……別玩我……”
“最麻煩的是,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淩天清歎了口氣,還沒說完,就被胖老頭瞪了一眼。
隨後,就被強行拖走。
隻剩下洪七拚命的灌酒,覺得自己的胃要爛掉了。
“小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胖老頭怒氣衝衝的在前麵走著,壓低聲音罵道,“你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怎麼可以和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