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被她最後親昵的動作弄得眉頭微微一皺,終於……還是沒有說話。
****
胖老頭今天走到門口,就覺得氣味有點不對。
果然推開門,看見桌子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喲,你今天怎麼有空陪爺爺了?”胖老頭喝的七八分醉意,打著酒嗝問道。
還是孫女好啊,又聰明又有本事,開了家酒樓在旁邊,讓他每天在酒窖裏喝的天昏地暗。
“大師父,少喝點。”淩謹遇依舊帶著蠟黃的人皮麵具,淡淡說道,“我一會就走。”
他隻是回來早了,淩天清還沒與回來,所以才來此等爺爺。
“咦,今天怎沒跟著我那乖孫女了?”胖老頭打著酒嗝,抱著葫蘆就想上床。
“她有事去了。”淩謹遇掩住一臉被拋棄的酸味,依舊淡淡說道,“大師父,可知葉城是何人?”
“什麼葉城?”胖老頭一臉迷糊的問道。
“萬勝賭坊的平安將,葉城,據說在下九流中小有名氣,您沒聽說過?”淩謹遇又問道。
“你是說我和下九流的人混的比較熟?”胖老頭不高興了,他可是皇親國戚啊,誰知道那些下九流的事?
不過葉城……他還真聽說過。
據說是冷麵修羅,出劍必傷。
“他與小清兒走的那麼近,大師父就不擔心嗎?”
“我擔心什麼?小清兒財大氣粗,身邊保鏢護衛數不甚數,我有什麼擔心的?”胖老頭笑嘻嘻的看著淩謹遇,“明明是你在擔心吧?”
“還有那個雞鳴狗盜之徒洪七,這種人……大師父怎放心讓小清兒接觸?”淩謹遇忍了忍,又問道。
儼然將怪爺爺當監護人了。
“我很放心啊……乖孫女那麼會賺錢,養幾個小白臉又沒什麼……反正不用我出錢……”胖老頭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啪”!
淩謹遇狠狠一掌拍在桌上,真的怒了。
他最怕最怕的就是淩天清給他戴綠帽子……
要知道,以前那小妮子就經常不怕死的說,要給他戴一萬頂綠帽子,把江山搞亂……
“喂,你不高興就對她說,衝我發脾氣算什麼好漢?”胖老頭才不怕他呢,瞪著眼睛就把酒壺扔了過去。
“您是長輩……不能說說她嗎?”淩謹遇拂袖避過酒壺,忍耐著問道。
現在……他的身份不好說啊。
而且也不敢恢複原本的身份……怕將淩天清再逼入絕境。
“來來來,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說?”胖老頭見孫子真的要怒了,冷笑一聲,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女兒家家要矜持點,與男子同處一室還關門密談太有傷風化!誰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了什麼?”淩謹遇越想越生氣。
“唔,給我兩瓶宮廷秘製的清尊酒。”老頭子想了想,伸手說道。
“墨陽,命人送酒。”淩謹遇立刻對外低低說道。
“好吧,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她聽,不過……有沒有效果,我可不管。”老頭子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多謝大師父。”
“娘娘回來了,去了倚翠樓。”有人傳音入密,低聲稟告。
淩謹遇立刻起身,身邊被他拍碎的桌子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他也不看一眼:“大師父,今夜就要說。”
“瞧你急得……快走快走,別妨礙我喝酒。”老頭子恨不得快點把他攆走。
屋外,小四看到胖老頭的房門打開,一個麵色蠟黃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立刻笑著打招呼:“荀公子,睡了一下午,舒服點了嗎?”
他一直盯著這個病容滿麵的公子,淩天清走後,這位公子就回房休息了,到老頭子回來,才被“熏”出來。
“嗯……”淩謹遇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小四,禮貌的問道,“小雨公子在哪?”
“啊,她在倚翠樓。”小四一臉機靈的笑,“我帶公子過去吧。”
***
這繡樓與青樓中間隔了一條約莫十米寬的河,若是繞行,得走很遠才到。
而淩天清為了方便,中間建了個空中花園,可從後門直接走過去。
“鮮衣怒馬少年郎,不醉千秋醉千帳,紅塵似血繪青衫……”
“剛才那個音又錯了。”淩天清突然出聲打斷輕吟淺唱,“再來一次。”
“鮮衣怒馬少年郎……”荷風低下頭,指尖微微顫抖,怎麼都勾不起那個弦。
“算了,下一場,讓蓮露為你彈琴吧。”淩天清一直托腮看著外麵的夕陽,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奴家……沒事的。”荷風急忙說道。
“下一場,來個組合賽也不錯。”淩天清就這麼毫不在乎的改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