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城夠大,加上妓院和丐幫靈通的消息,躲了兩三多月,都沒有被淩謹遇找到。
也或許……是淩謹遇並不想找她了。
畢竟離別時已說的清清楚楚,再強求也沒什麼意思了。
如今淩天清最多打個蠟黃的粉底,堂而皇之的在青樓後院一間雅舍住下了。
“那……就說說花魁大賽要怎麼做?”花姐見淩天清也不搖晃椅子了,有些出神的看著天空,似乎心情越來越不好,於是轉到之前的話題。
“讓自己的酒樓當讚助商,免費提供吃喝,服裝由自己的繡樓和首飾鋪讚助……”淩天清說了一半,突然站起身,“小四小五呢?”
“這兩個泥鰍,誰知道去哪裏玩了。”
“最近……是不是很久沒有看到花侯了?”淩天清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嗯,花侯以前雖然有溫柔鄉,但是半個月左右一定會來這裏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新姑娘……”花姐算了算,花侯有一個月左右沒來了。
對淩天清來說,也就是快百天沒有花解語的消息了。
“聽說夏天的時候,王上要給花侯指婚,許是真的指婚了,被未婚妻纏住了吧?”花姐笑著補充。
“把小四小五找回來。”
別人不知指婚的事,淩天清可是清清楚楚,那場婚最後沒指了,而且……當時淩謹遇或許並不是真心要指婚給花解語。
那時候……淩謹遇一心對付溫寒,指婚或許隻是個幌子。
而花解語突然沒了消息……也就意味著,可能已經出事了。
“老板,看看這公告。”
淩天清的話音還未落,小四小五跟猴子似的,從門裏竄進來,將一張布告遞給她。
淩天清隻掃了一眼,就坐回椅子上,唇角緊緊的抿了起來。
果然……
淩謹遇已經收網了。
而她,也沒有任何機會去選擇了。
“公子……您沒事吧?”花姐見淩天清坐在椅子上,臉上閃過沉鬱的表情,不由擔心的問道。
“這……是您……認識的人?”花姐見狀不對,立刻將小四小五攆了出去,低聲問道。
想當年,這個小公子和花解語似乎很熟,那和溫寒也可能認識……
那張布告上寫著--叛國臣子溫寒與同黨三十二人,一個月後,在午門監斬。
“不……我不認識。”淩天清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出這五個字。
“那就好……叛國……這種事要株連九族的。”花姐當然不信,不過她很高興淩天清這樣說。
雖然她不清楚朝廷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最重的罪名就是叛國奪位,若是牽連上,多少腦袋都不夠掉。
“這是策劃書,拿去看看,準備花魁大賽吧。”淩天清雖然在安全的地方,可依舊帶著妝,臉上有一層蠟黃色的粉底,看不到真實的表情。
花姐知道淩天清想一個人靜靜,拿過策劃書,應了一聲,立刻離開。
隻留下淩天清對著那張布告發呆。
沒想到這麼快……
淩天清閉上眼睛,輕輕吐了口氣。
以前種種,都和她無關了不是嗎?
還記得自己要離開的前夕,淩謹遇就在采取行動,將八大侍衛派了出去,又把一些賢德之人調回王城,而她,明知淩謹遇準備對付溫寒,卻沒有任何的勸阻。
那時候,就已經知道,她不過一介女流,左右不了這天下大局。
隻不過她現在的人脈極廣,竟然一點內幕消息都不知道。
難道淩謹遇不費一兵一卒,用某種手段方式,將溫寒除去?
“喲,今天怎麼這麼沒精神?”裏麵一個胖老頭抱著酒壺,喝的滿臉紅光,突然闖了進來,問道。
淩天清伸手將那布告扔到一邊,神態已自若,坐在木椅上笑道:“爺爺,你又喝多了。”
雖然不想著溫寒了,但是聽到他要被處死的消息,還是覺得很痛心。
像家人一樣……溫寒曾這麼說。
誰希望自己的家人死掉呢?
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即使是真的,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救出冰棍。
當初就讓他不要和淩謹遇爭權,偏偏不聽自己的全,現在好了,自食其果!
“爺爺可沒喝多,”怪老頭看著淩天清,笑著湊過來,一身的酒味,“今天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嫁給其他人了吧?瞧你可憐的模樣,對爺爺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