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是因為周芳衣喜歡上淩謹遇,又貪戀起這樣的後宮生活,所以才沒有動手。
否則,依照她的武功,在淩謹遇中了寒毒之後,很容易得手。
武林高手有兩種,一種就如比小昭的父親,精光全都是在眼中浮現,太陽穴鼓起很高,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一看就知內力很深。
還有一種,會將氣息隱藏的非常深,看上去柔弱無比,可若是一動手,對方活著的可能性非常小。
周芳衣習練的武功,本身就是隱而不發的路派,非常難以察覺,加上後麵刻意的訓練,根本讓人無法看出她本身的實力。
可是,如果跟在淩謹遇身邊太久,總會被他察覺出來。
淩謹遇可不是容易糊弄過去的人。
即便周芳衣被培養了十幾年,也可能會露出破綻。
“隻要當上了西宮娘娘,與淩謹遇接近的更多,靈泉的事情不必擔心,哀家自有辦法。”太後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慢慢的溫柔起來,“寒兒,如今淩謹遇有所察覺,你莫要在王城久留,還是先回去……”
“母親能不能幫我將淩天清帶到這裏?”溫寒打斷太後的話,問道。
“哀家不是說過,如今淩謹遇對哀家防範有加,他是不可能讓淩天清獨自來到靜寧宮。”太後見他此行還是為了淩天清,娥眉蹙起,十分不悅的說道,“而且,若是淩天清在靜寧宮失蹤,淩謹遇豈能善罷甘休?”
“我隻見她一麵。”溫寒低下頭,突然落寞的轉過身,低低的吐出兩個字來,“罷了。”
“大丈夫心懷江山,你若是再這等兒女情長,壞了二十多年的忍耐,功虧一簣,哀家寧願殺了那個女人,斷了你念想。”
太後口中答應溫寒,不會再傷淩天清,可其實,早就與周芳衣合謀,找機會除掉她,這樣一來,溫寒就會一心一意奪江山。
溫寒閉上嘴,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又何嚐不知?
隻是心中的思念日以繼夜,如今暗中來到王城,不僅僅是為了與太後和花解語相謀,更是想借機奪回淩天清。
就算是無法奪回,看上一眼,也能慰藉冷心。
可是,相別容易相見難,如今即便是近在咫尺,也無法伸手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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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清坐在床上發呆。
床底下放著她用特殊材質做成的滑翔傘,很輕薄,像是蜜蜂的羽翼一樣。
工匠做好之後,她就沒有拿出來用過,因為以為這裏會是自己的家,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用上那東西。
但是今天的西宮娘娘事件,猶如當頭棒喝,讓她憧憬的未來有些粉碎。
雖然淩謹遇說隻是個稱謂而已,雖然她當時也釋然了,認為隻要淩謹遇是喜歡她的,叫什麼娘娘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想想,總覺得心裏難受。
古代皇帝,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
但是現代社會,哪一個女人會允許自己老公三妻四妾?
淩謹遇從外麵回來,看見床上坐著發呆的少女還沒睡,一雙明亮的眸中,忽閃著不知名的情緒。
“你回來了?”淩天清看見床邊的明黃色衣衫,抬起頭,收回漫遊的心神,對淩謹遇笑了笑。
這幾個月,她習慣淩謹遇每天晚上睡在身邊。
偌大的後宮,隻有這小小的幾十平米臥室,才讓她覺得像一個家。
“怎麼還沒睡?”
子時已過,平日裏,淩天清吃完晚飯,洗漱之後,就會看看書,然後做做吐納瑜伽,不到十點就會睡著。
“等你。”淩天清爬到床邊,伸手幫抱住他的腰肢,將臉埋進他的胸前,心中還是酸酸的難過。
今夜軒轅涵念和藍楓回來,淩謹遇夜見兩位,所以半夜才回來,原以為她已經睡了,沒想到還在等他。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淩謹遇非常的受用,心裏暖暖的,像是在隆冬喝了一杯熱酒,帶著微醺的感覺。
伸手撫著她長長的頭發,淩謹遇低聲說道:“快點睡吧。”
“淩謹遇,你不會去找其他女人的,是不是?”
淩天清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可憐她沒有經過感情的打磨,和那些職場白骨精不同,隻會依賴別人給的感情,無法像那些都市裏煙視媚行的女子一樣,將愛情和男人看的比輕紗還要透。
她的腦子裏,愛情是神聖的,不管是柏拉圖還是欲望,都應該是一對一平等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