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對她最有利,估計那個道長還說了其他的迷信話,暴君因為她是鳳身,所以才不會對她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才勉強和她和解……
“你剛才說,替本王管製後宮,莫要忘了。”淩謹遇見她已經入了套,又說道。
“放心,隻要你尊重我,我也會尊重你。”淩天清點了點頭,越發的相信淩謹遇是因為她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客氣”有禮。
淩謹遇又給自己斟滿酒,看著淩天清開始放鬆的表情,眼裏閃過一絲冷笑。
“不過……王上少喝點,喝酒容易誤事。”淩天清要了一雙新筷子,胃口突然大起,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瞥見淩謹遇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急忙提醒。
如果他趁著酒醉欺負自己,到時候吃虧的是她。
淩天清一邊吃著還一邊想剛才的對話。
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好像不該這麼快答應和好。
可是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她也許又會落入地獄。
相比之下,即便暴君是在騙自己,隻要她能過的舒坦點,那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這個世界……隻有她才真心疼愛自己。
吃飽喝足,淩天清雖然還有點害怕和忌憚,不知道淩謹遇會不會又出爾反爾,當她看著暴君非常自然的走到床邊,讓碧雲伺候脫/衣服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淩天清急忙坐在梳妝台前,讓碧瑤給自己拔掉頭釵,心髒跳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小鹿亂撞。
她很不想和暴君同眠,在她的倫理道德觀念中,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睡覺很可恥。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欺負過自己的人。
碧雲已經伺候著淩謹遇隻穿著中衣上了床,現在剩下淩天清還在弄頭發。
淩天清真想這麼弄一晚上頭發。
原本以為現代女人每天花幾個小時卸妝上妝夠浪費時間了,沒想到古代的女人更麻煩,雖然不用從粉底到彩妝依次上好,可隻這頭發,就夠浪費一兩個小時候去弄。
以前她覺得這樣是在慢性自殺,可現在卻覺得慢慢來挺好……最好等暴君睡著了她再上床。
但是碧瑤不會那麼慢,怎麼都不敢讓王上久等。
飛快的淩天清的發髻上所有的金釵玉簪拿下,碧瑤開始伺候她更衣。
淩天清驀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裏麵沒穿衣服!
呃,準確的說,她沒有穿中衣。
她已經習慣了穿的簡單,不喜歡那麼繁複的衣服,加上是在淩謹遇眼皮子地下,不敢再奇裝異服,所以做做門麵功夫,隻穿好了外袍。
外袍裏麵,隻有內 衣褲。
“呐,我的睡衣……”淩天清有些尷尬的看向碧雲,想讓她把自己的睡衣拿過來。
碧雲立刻走到衣櫃邊,給她翻找出一件領口非常寬大,幾乎露出整個後背的衣服來。
那是她將一件雪絲長袍改製成的睡衣,還被她繡上了蕾 絲,非常的公主。
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浪漫的公主夢。
隻是淩天清悲劇了點,沒有經曆過公主,直接變成了“女王”,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這突然的跳躍,可不像是跳班那樣的容易被接受,人生被硬生生的截斷一塊,又補上另一塊,怎麼都無法適應。
淩謹遇還沒有完全躺下,他拿起床頭放著的一本書,閑閑的翻著,看似在看著書,其實,卻在觀察著被兩個宮女伺候著的小丫頭。
嗬,她對自己還是有防備,而且,一直放不開。
明明什麼都被看光了,什麼都發生過,還不止一次兩次……
現在麵對自己還如個處 子,真不懂她在遮掩什麼?
莫非……因為喜歡著另一個人,所以……才和他這麼生分?
想到這裏,淩謹遇心煩意亂,又快吐血了。
被完全改版的臥室,異常的明媚溫暖,床品全是粉色,床頭還放著一直自己縫製的粉色兔子。
糖果的顏色很亮眼,比起後宮全部用朱砂和明黃色調,依舊看上去很沉重的木質家具,不知要歡快多少。
原先的臥室太大,被一道淡粉色的簾幔隔開,朱紅的窗戶邊,也被粉色窗簾擋住,在白天的時候,將窗簾紮住,漂亮的帷幔讓房間裏異常明亮溫暖。
就連梳妝台,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材料抹上去,變成了淺粉色,上麵還畫著藍色的星星,夢幻的讓人錯覺,這並不是在天朝。
充滿童話氣息和少女風格的臥室,和冷銳明厲的帝王之氣格格不入。
淩謹遇靠在床邊翻著書,長長的黑發披散下來,一臉俊秀的臉,眉目如刻,帶著古典的韻味,乍看去,更是像他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