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還是想讓蘇齊歡成四侯?”紅纓見淩謹遇一直沉吟,麵有難色,問道。
“齊歡太年輕,雖有立功,但還不夠,現在入侯,朝野定會議論紛紛,若是再翻出老將軍的事,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淩謹遇搖搖頭,說道。
不但沒好處,說不準還會成為禍端。
“軒轅一族,自淩氏王朝握權以來,雖都是二品以下官員,並無重臣,可是一門清廉忠義,治理地方也兢兢業業,所以父王才會從二品以下的官員中,將涵念選中,作為伴讀之一。”
淩謹遇將萬言書放到一邊,繼續說道:“這幾年,他在賑災抗洪與徹查貪腐中,立下大功,上下十多代人,全是清官賢臣,不像齊歡那般飽受爭議,比起天成和雲舒,更容易被接受。”
“王上的意思是,立刻召軒轅回來,封侯?”墨陽皺起了劍眉,“如今軒轅與藍楓正在南巡,此刻召回,隻怕不妥。”
“不必召回,直接下旨,封為侯爺。”淩謹遇拿起書桌上的狼毫筆,淡淡說道,“順令他徹查貪腐結束後,與齊歡相聚,處理好河道和澇災,再回宮複命。”
“王上不用再征集臣子意見?”墨陽細心的問道。
“明日早朝,本王自然會讓他們一一心服,不會有半句非言。”淩謹遇對國事,胸有成竹,他這一生,隻搞不定一個人--淩天清。
“王上,今日……屬下想去換守綠影的班,守衛天青宮,請王上準許。”
墨陽點了點頭,毫不懷疑淩謹遇的手腕和能力,他在淩謹遇要落筆寫聖旨時,懇請。
“哦……本王近日太忙,忘了你與曉寒之事……”
“王上,屬下的私事,不敢煩勞聖尊惦記。”墨陽急忙解釋。
他是侍衛頭領,所以一般都是貼身跟在淩謹遇身邊,守著淩天清的,經常是綠影和白衣。
因為綠影會醫術,能應對突發情況,而白衣性格衝動,是喜歡和沉穩的綠影粘著,換成和紫元藍逸搭檔,準保吵翻天。
“這幾日,你也該歇歇,多與曉寒處處,難得她進宮伺候,離得那麼近,可別冷落了她。”淩謹遇明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說道。
“王上……您既然能說出這番溫柔體貼的話來,為何……為何不去天青宮看看王後娘娘?”
墨陽知道他這樣說,可能會讓王上不高興,可依舊問道。
對屬下和臣子,該體貼的時候,比情人還要溫柔細致,無論這是不是淩謹遇的帝王術,都說明,他並非不懂感情。
若是淩謹遇真的冷血無情,又怎會大費周章的救下蘇齊歡?
即便他是因為覺得齊歡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才,也不必頂著天下人的口舌輿論,將齊歡保住。
淩謹遇的臉上,果然笑意消失,沉了下來:“墨陽,你今日太多嘴,罰你看守遲暮宮三日,沒有召見,不得私自亂走。”
淩謹遇隻是一直對女人沒有感覺。
他是被父親當成唯一的繼承人來培養,所以從小就被教育不可沉迷女色,心中隻有江山大業。
女人隻是暖床的工具和承接香火的工具,父王在世之時,在淩謹遇的記憶裏,從不進女色,身邊全是侍衛,連太後的寢宮,都極少去。
所以在淩謹遇的心中,隻要有了香火,隻要自己沒什麼欲望,甚至女人都可以不要。
他在父親和諸位先生師父的教導下,一度的清心寡欲,一心撲在政事上,從未曾因為女人煩惱過。
自從淩天清出現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真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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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隻禍害現在變的很安靜,每天悄悄的研究著東西。
因為材料太少,淩天清經常央求著嫣語和曉寒給她去找材料。
她的身體已經漸漸恢複,隻是有些貪睡,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她的“科學研究”。
淩天清真的發奮了,她開始製圖,畫模型,製定方案,然後再一一否決可行性。
她腦中總是想著《越獄》《肖申克的救贖》的鏡頭,還有一副把她積極性完全打破的漫畫--一個越獄的可憐蟲,挖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和通道還有一尺之遠的,是一個大糞窯……
NO!NO!NO!她可不要成為那麼悲劇的人。
挖地道逃跑的方案,首先被斃掉。
研究出一個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然後搞一次重大的恐怖襲擊,再聲東擊西,等到把王宮攪亂成一團時,她渾水摸魚的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