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他練得武功有關,但是淩天清依舊希望溫寒能成為一個正常人,日後若是冷血冷心,那多可怕。
“小清兒。”溫寒突然伸手,抱住唯一的溫暖來源,閉上眼睛低低的說道,“小清兒,我很想你……”
有時候,夜半坐在石凳上吹笛,溫寒會想,如果身邊還有淩天清相陪,雖還未得到江山,卻幸福許多。
他的性格,和淩謹遇相差不大,隻因為,從五六歲起,他也是被口傳心授帝王術,他陪著天子讀經史子集的同時,也會暗中觀看淩謹遇是如何處事。
有的東西,先王不可能教給他,所以溫寒在四侯中,最沉默寡言,可習文練武是最刻苦的一個,甚至比淩謹遇還要刻苦。
淩天清伸手拍拍的他的背,忍著被他冰的身體不舒服,默默站了片刻,才抬頭用唇語說道:“我也想你了……不過冰棍,你不能在這裏留太久,快點走吧。”
“你……好好保護自己,別再使性子,這裏不是地宮。”溫寒見她似乎不舒服,急忙鬆開手,說道。
淩天清上次被罰的事,四侯都知道。
“我知道!”淩天清揚起臉,露出一絲微笑,“現在我是王後娘娘,沒人會欺負我的。”
她也學會安慰人了。
溫寒突然微微低頭,冰冷的唇貼上她的額頭:“你若實在不喜歡,我會帶你走。”
溫寒終於妥協於自己的感情,他每次在夜裏都會想,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放不下,他一定沒有資格得到這江山。
記得當時信佛的先王曾對淩謹遇說過,絕聖棄智,絕情斷意,才是成王的必要條件。
可是先王卻以仁慈治天下,與他所說的話完全相背。
“開什麼玩笑?”淩天清原本還勉強笑著,此刻猛然沉下臉,頓抬眼問道。
開什麼玩笑!
現在帶她走?
可笑,她已經成了王後,他們大業未成,他要帶她走?
那她之前所受一切算什麼?
她才不要白白犧牲,才不要在這種時候做逃兵!
溫寒被她的眼神震懾住了,愣了愣,柔聲問道:“你不願意……”
“當然不!”淩天清咬著牙,這種時候怎麼能退?
若是退,不但她會死,溫寒更會死!
再消失一次,淩謹遇絕不是下絕殺令那麼簡單。
“溫寒,既然做,就要做到底。淩謹遇不會有你這種婦人之仁!”淩天清用唇形說完,轉過身不再看他。
作為盟軍,如此不堅定,讓她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