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溫寒,也為了自己報仇,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要克製著害怕,還要取得暴君的信任,裝作兩個人老夫老妻的模樣,她雖然做好了覺悟,可是一看見淩謹遇還是發怵腿軟渾身疼。
淩謹遇鬆開了手,竟然沒有再強行壓製她,而是半眯著雙眸,看著她如同一條白色的美人魚,遊到一塊石頭後麵。
朱顏丹沒能阻止她的發育和生長。
她的胸像是倒扣的小碗,挺立飽滿,剛好一手包容,而個子也長高了幾分,雖然沒有天朝女子高挑,可是纖穠有致,已經完全具備引誘男人的曼妙曲線。
“我衣服被你扔哪去了?”淩天清好半晌,才從大石頭後麵探出一點點頭,脆生生的問道。
她不能露出半點害怕,如果和自己以前在暴君勉強露出的性格有所差異,暴君一定會察覺到變化……
所以,淩天清隻能繼續扮作沒心沒肺的瘋丫頭。
“你還想穿那麼髒的衣服?”一件明黃色的衣袍從空中扔到大石頭上,淩謹遇已經上了岸,將侍衛給他帶著備用換洗衣服給她穿。
女人穿龍袍,自古沒有過。
可是淩天清偏偏套著王上的貼身內 衣和繡龍紫緞錦袍,寬大肥長的一走路就踩到衣角要跌倒。
頭發還濕漉漉的,淩天清剛低著頭在係腰帶,淩謹遇已經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將她的長發從掌心過濾一遍,原本濕嗒嗒的頭發,就像是被吹風機吹過一樣,水分全被濾在地上。
“你……不要把我頭發烤焦了!”淩天清知道他在用內力給她蒸幹頭發上的水,不放心的說道。
還好……她自來熟,不用裝也很快和淩謹遇有模有樣的敘舊情起來,就像老朋友。
不過這一幕很熟悉,暴君不是第一次幫她吹頭發,所以淩天清終於慢慢找到了點感覺。
“梆”!
腦袋被重重敲了一記板栗,淩天清立刻閉嘴,別扭的繼續圍腰帶,仿佛剛才她什麼都沒說。
不見她的時候,想的快發瘋了,可是一見到她,這個丫頭還是唧唧歪歪,嘴巴一點都閑不住,還是那樣頂撞龍顏,不知龍恩,淩謹遇一見就手癢癢的,想折磨她!
淩謹遇伸手將她的長發揮散開來,掌心在下麵平托,將半幹的長發徹底蒸幹,那千萬根黑色的發絲如同被鼓風機吹起來一樣,將她的臉映照的格外秀白清靈。
淩謹遇雖然設想過萬種再見時的情景,但從未想過,當初那個被自己喂了朱顏丹的十四歲少女,居然會出落的如此靈秀動人。
她的五官並不絕美,但是清絕靈透,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最無法讓人忽視的是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中的神態,仿佛是聚集了天地的靈氣,讓人一見就無法忘記。
如今,即使是外人,也能看出她與蘇筱筱的區別。
蘇筱筱在綠影的調理下,如同天朝的正常少女,比淩天清要高一些,骨架也寬一點,而五官雖然相似,可一個天真癡傻,一個靈秀精怪,一點也不神似。
這世間,隻怕再找不到第二個少女,如此的鍾靈毓秀,仿佛是靈氣所化。
是不是地球上的女孩,都是如此靈秀?
“這樣我不能走路啊!”淩天清穿著戲服一樣長袍,一個袖管都能裝下她了,而且鞋子太大,好不容易挪開一步,就踩到了衣袍要摔跤。
“誰讓你這麼矮?”淩謹遇又敲向她的腦袋,屈指狠彈她的後腦勺。
失而複得的心情太複雜,讓淩謹遇驚喜之餘,心裏都是濃濃的疑團。
可是看見這丫頭就想欺負的心情一點也沒有變。
在她失蹤的很長一段時間,淩謹遇都會想,如果將她找回來,以後多縱容一點,好好待她,不會再打她屁股。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丫頭雖然靈氣四溢,偏生卻長了一張讓男人想虐待的小臉。
他隻要看見這張清秀的臉,就想弄哭她。
誰讓她和天清花一樣,晴天的時候朝氣蓬勃,可是雨天卻更美。
那含著淚水的雙眼,像是雨中的天清花,紛紛揚揚的下著芳香碧青的花雨,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我又不是姚明!”淩天清依舊鬱悶的在扯著大了N號的紫色龍服,繼續自言自語,“怎麼走路啊?
“誰是姚明?”淩謹遇見她對自己輕描淡寫的模樣,眉頭皺了皺,終於彎身,將她打橫抱起,用長袍的寬大下擺把她的頭臉都裹住,在崎嶇的山路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打籃球的!”淩天清被他抱起,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心髒緊縮了下,她還是很懼怕這個男人,好在臉被擋了起來,不用看見他的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