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一時半刻死不了。”蘇齊歡咬牙說道。
這是他被拘天牢後,第一次看見淩謹遇出現。
“怎麼可以提‘死’呢?你要是死了,這其他人就得代你的罰。”淩謹遇微微一笑,俊秀的臉傾國傾城,語氣也更加溫柔起來,“蘇家,可隻剩下你一個男人,女眷們怎受了下這苦?”
蘇齊歡的表情如被雷劈,是呀,看看小妹,受了二十杖責,便隻剩下半條性命,若是換成年過半百的母親,豈不是要送了命?
“放過他們……至少,我娘和我妹妹都是無辜的。”蘇齊歡披頭散發,凶狠的目光,漸漸的變得悲切。
“小將軍是在求本王?”淩謹遇淡淡的問道。
蘇齊歡用力收緊拳頭,半晌才擠出一個字來:“是。”
“求人可不是這個態度。”淩謹遇再次笑了起來,一張臉,猶如破冰的梅花,清俊秀和。
“王上,求您放過罪臣的家人……”蘇齊歡跪在地上,伏下身,嗓音沙啞的說道。
淩謹遇並不會理會他,而是看著緊緊抱著淩天清的荀玉琴:“蘇夫人,天牢陰寒,您老人家住的不是很習慣吧?”
荀玉琴聽見他和自己說話,立刻往後縮了縮,牙關都開始顫抖,可見對這個年輕的王,是多麼的畏懼。
淩天清卻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這次又沒能跪拜,會不會再打二十棍?
唉,被打了一頓之後,她又認清不少現實……
要不要拜呢?她屁股疼的動都動不了,怎麼拜?
算了,還是裝死比較好。
可是,總感覺後背發涼,好像有雙銳利冰寒的眸子,在她後背上一刀刀無聲無息的劃著。
“王,請放過罪臣的家人,尤其是母親,她身體……”
“本王沒有問你。”淡淡的打斷蘇齊歡的話,淩謹遇沒有看他一眼。
荀玉琴拚命的想往後挪,趴在她膝上的淩天清終於忍不住“哎喲”一聲。
受傷的屁股被這個“娘親”狠狠抓到,疼死了。
淩謹遇的眼神,終於落在吭了聲的淩天清身上。
他今天特別恩準將軍府一家三口在此“相聚”。
就連蘇齊歡,也是今日才知道,小妹和母親並沒被殺。
隻是,沒有被殺,卻活得更加屈辱。
他聽獄卒私語,受了杖責的小妹,每夜會被送去不同的府邸,以身償“罪”。
“來人,將蘇筱筱帶出去,送到花侯府。”淩謹遇唇邊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
“不要!”蘇齊歡渾身一震,立刻伸手,想要抓住那明黃的衣袍。
花侯可不是善類,且與將軍府素有過節,重傷在身的小妹被送入花侯府……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齊歡的手還未觸到明黃的衣角,就被人按住。
淩謹遇微微側過身,讓人把一動不能動的蘇筱筱帶出去,又將蘇夫人帶去女牢。
淩天清後麵一直沒有吭聲,她決定裝死到底,被送去哪裏都無所謂,隻要不用看見淩謹遇這個暴君瘟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