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偏僻小巷的夜晚顯得格外地寧靜,就連黑夜的細雨輕輕地拍打在窗台上的聲音都能個聽見。床頭的鬧鍾滴滴答答地走著,時間也如流水般靜靜地流淌著。她不時地看看鬧鍾又看看門口,十一點已經過去了許多,眼見著就要到零點了,那邊的房間裏早已經是靜悄悄的,按道理來說小寶早就該睡著了。
漸漸地就有些沉不住氣,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著,弄得木製的床板吱吱嘎嘎地響著。轉過身來,眼睜睜地看著時針分針秒針都在0點處重合,她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汲了拖鞋,劈劈啪啪地響著往客廳裏去了,她開了客廳的燈,來到衛生間,打開水閥讓便池的水唰唰地衝著。她解了個小手,從衛生間裏出來,客廳裏靜悄悄地。來到小寶房間的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隻聽見一大一小兩個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呢!
心裏莫名地就堵得慌,她關了客廳的燈,回到臥室,軟軟地倒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都說小別勝新婚,跟老公也已經有許久沒有嘿咻了,可為什麼他一點性情都沒有啊!她真不是少了那口就活不了的女人,可是,少年夫妻的,不愛愛還叫什麼夫妻啊!
心裏漸漸地就有些幽怨,關了燈,睜大著眼睛茫然地看著這漆黑的夜晚,而耳朵,卻還奢望能聽到他躡手躡腳走過來的聲音……
卻說吳劍鋒,眼見著自己的老婆穿著薄薄的絲質睡裙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的,心裏也不禁一陣衝動。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慰勞慰勞自己的老婆的。然而,在巴厘島的那些日子,他和王然似乎真的是到了僅僅屬於他們兩個的伊甸園般,不分白天黑夜地歡娛著。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然正值這如狼似虎的年紀,加之從心理上道德上都沒了壓力沒了約束,她貪婪地向吳劍鋒索取著,吳劍鋒回到家裏已經是彈盡糧絕精疲力竭了。
而更為重要的是,吳劍鋒突然聽到周猛得了艾滋病的消息!這如他來說真如晴天霹靂般,一下子就把他給震暈了!他和周猛,曾經都是同道中人,周猛被感染了,自己又能否幸免啊!
他擔驚受怕著,惶惶然如被黑白無常索了魂魄去了般木然不知所措。劉詩雨也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法,卻隻道是他因為對周猛的同情而過於悲切了。好不容易才熬到劉詩雨往那邊房裏去了,想著她熱辣辣的眼神,他隻道她在那邊等著他,然而,他真的好害怕自己被染了艾滋病毒的,所以即使自己再想要她,他也隻能忍著的。
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卻又聽到她汲著拖鞋在客廳裏劈劈啪啪走過的聲音,然後就是壓力強勁的自來水衝刷著廁所便池的滋滋聲,然後又看見他在門口呆呆地站立了許久的身影!他裝作睡著了打著輕微的鼾聲,心裏,卻如有螞蟻在啃噬般地難受!
一夜無眠。
第二天起來,劉詩雨正在做著早餐,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早餐做得不如她婆婆做的可口,但不管怎樣,還是能吃飽肚子的。
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幽怨,他不禁粲然一笑:“昨晚太累,睡著了……”
“是嗎,出差一定很累吧……”她答著,彎下腰低頭洗著碗筷,不經意間又看到了自己還穿著昨晚的情趣內衣的豐胸,心裏不免又隱隱地一痛。若在從前,即使再累,他都要纏著她激情許久的。
“嗯……”他含含糊糊地答應著,忙拿起牙刷漱起口來。
默默地吃完早餐,小家夥背起自己的小書包就站在那裏等著,他已經習慣了要上幼兒園這件事情。在吳劍鋒去巴厘島的那些日子,他連星期六星期天都是被關在幼兒園的,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生活,似乎就是家與幼兒園兩點一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