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麻子,昨晚被他娘用掃帚在屁股上撲了幾下,到現在還痛著呢。他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好,想想也是,這偷.人養漢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跟那主家去說了!弄得不好,妻離子散不說,甚至還會死人的!
三麻子見屋裏沒有人應他,心裏就有點怯怯的,若蔣浩和喜兒真出了什麼問題,他可逃脫不了幹係。躡手躡腳地進了門,隻見喜兒正默默地在屋子裏忙活這,小虎在一旁玩著他的小汽車呢。
“喜兒,忙啊,浩哥呢?還沒起來?”他在一旁陪著笑臉問道。
“三麻子啊!他一早就出去了。”徐多喜抬起頭來,看到三麻子走了進來,她忙起了身,泡了杯茶端給他。
“謝謝!”三麻子接了茶,很是客套地說了聲謝謝,“浩哥一早出去幹嘛去了呢?”
“我怎麼知道!你們昨天晚上都幹嘛了,他一回來就蒙這頭呼呼大睡的?”喜兒就問著三麻子,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老公一早就不聲不想地出去幹嘛去了。
“哦,沒什麼,就是喝酒……浩哥可能喝多了吧……”三麻子忙支支吾吾地說著。
“你個三麻子,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準沒什麼好事!”喜兒罵著三麻子,提了早晨買的黃鴨叫,拿了菜刀和瓷碗就往禾場裏去了。到了禾場上,就見色哥和鳳姐兒倆口子正在他們那邊的水井旁洗著紅薯呢。喜兒感覺就有點尷尬,但他們兩個不和她打招呼,她也就裝作個沒看見,自個就破起魚來。
三麻子手裏端著茶杯,提了把凳子也緊跟了出來,他坐在喜兒的身邊,掏出手機,就給蔣浩撥打著電話。電話是打通了,可是沒人接聽。
“浩哥幹嘛去了呢,怎麼不接電話。”三麻子嘟囔著。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摩托車轟轟的響著往這邊來了。他抬頭看過去,不是蔣浩還是誰了!
蔣浩陰著臉下了摩托車,三麻子忙站了起來迎了過去:“浩哥,回來啦!”
蔣浩隻是不說話,他大踏步來到正蹲在地上殺魚的徐多喜麵前,一把就扯了她的頭發!徐多喜根本還來不急提防,被他生生地扯了起來,忍不住就是一聲尖叫!
“蔣浩!你幹什麼!”她痛苦地扭頭看著自己目光凶狠的老公,眼裏滿是絕望。
“幹什麼!你幹的好事以為老子不知道!”蔣浩狠狠地說著,掄起他的大巴掌,一巴掌就扇在徐多喜嬌嫩白皙的俊臉上!
徐多喜被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她一個趔蹶,朗朗蹌蹌地就跌坐在禾場冰冷的地板上。她驚恐地瞪大著她那漂亮的杏眼,嘴角涔涔地滲出了鮮血!
“為什麼要這樣打我啊!”徐多喜悲憤地喊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白皙的臉龐上滾落下來,而心裏,卻滿是絕望,她知道,她跟色哥的事情一定是被他察覺了!
“為什麼?你偷人的時候怎麼不問問為什麼!”蔣浩狠狠地說著,抬起腳,就要往跌坐在地上的自己的老婆踢去!
剛剛反應過來的三麻子,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擋在蔣浩和喜兒之間。“浩哥,你聽我說,昨晚是我喝醉了亂說的,你要打就打我吧!”三麻子一把抱住蔣浩說道,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他娘昨晚為什麼要拿掃帚撲他屁股的原因。
“你走開!不關你事!”蔣浩憤怒地說著,從自己的兜裏掏出剛才去移動大廳打出來的通話詳單,一把甩在喜兒的麵前。長長的一串詳單散落在地上,徐多喜突然感覺自己就如墜入了冰窖一般,全身都冰涼冰涼的!
蔣浩見三麻子攔在自己和喜兒的麵前,轉了身,就往隔壁鄰居的禾場上奔去!
卻說色哥和鳳姐兒,兩人正洗著紅薯呢,猛地就聽到喜兒的哀叫聲,抬起頭一看,蔣浩正狠狠地在打著自己的老婆,而地上,散落一地的詳單白花花地有點刺眼。色哥一看就知道壞了,正不知道是不是該過去解釋解釋呢,就見蔣浩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般直奔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