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幹嘛,左鄰右舍的,都是因為我們昨天晚上遭了賊,來看熱鬧的罷。“劉詩雨瞟了瞟滿屋子都盯著她看眼睛,低低地說道。
“哦……這有什麼熱鬧好看的!”吳劍鋒似乎有些不滿地說道,他其實是擔心這些堂客們在劉詩雨麵前說三道四的說他什麼壞話了,“我剛才去銀行給你卡上打了兩萬塊錢,你取了叫祥哥幫我們裝個防盜網吧!”
“你自己就不能回啊!真的那麼忙嗎?”劉詩雨幽幽地說道,其實,從深圳到長沙,說遠也不是那麼遠,坐和諧號,幾個小時就能到達。劉詩雨希望吳劍鋒能回來,到不全是靠著他回來裝防盜網,說實話,又有那麼多天沒有嘿咻了,她的心裏麵有點象貓抓似的,癢滋滋的。
“我真的好忙的,乖,有空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吳劍鋒當然知道自己老婆的意思,但他的“工作”忙,賺錢要緊啊!
“哦……那好吧,你在那麼要小心點,”劉詩雨其實也知道勸不回吳劍鋒的,“有空就回來,錢不是最重要的。”
“嗯,知道的,你在家裏也要注意安全,”吳劍鋒安慰著自己的老婆,“我在大街上給你打電話,好吵的。”
“哦,那你就掛吧,下午我要喜兒陪我去取錢,你放心好了。”
劉詩雨掛了電話,一屋子的人還在沉默著,似乎在等著她回來說明電話的內容,中國人就是這樣,窺探欲總是那麼強烈。
“劍鋒打來的吧?”張海燕盯著她問道。
“嗯,是的,他問了問情況。”劉詩雨道,她沒有把老公寄錢的事情說出來,中國人信奉財不露白,到不是說我們把錢看得有多重要,可治安狀況不好,這也是不得以而為之的。
“你們坐,我去地裏刨個涼薯給你們吃。”劉詩雨的婆婆看到這些人幹座著,於是起身準備往菜地裏走去。
“不忙了,英嬸子,我們過來看看的,你們家沒事就好了。”楊雲芳說道,“燕堂客,你還坐一會還是回去?”她征詢著張海燕的意見,剛才被許老倌那麼一說,她其實已經坐不住了。
“去吧,也該做午飯了。”張海燕站起身來,眾女人也都起了身,“嬸子,有什麼事情需要你侄子去做的,盡管說就是了。”
“這個我知道的,”劉詩雨的婆婆連忙說道,“你們在這裏吃飯去呀,我去做飯。”
“不了,這麼多人,怎麼好麻煩您,妙桃師父,許爹,你們坐啊!”張海燕說著,一幫女人往門外去了。
“阿彌陀佛,各位女施主慢走。”妙桃起了身,跟眾女人唱了個喏。
而許老倌呢,自顧自地抽著他的香煙,看著幾個女人走了,不打招呼也不起身,很顯然還在生著氣呢!
“妙桃師父,許爹,你們倆在這吃飯吧,我去準備。”劉詩雨的婆婆看了看掛在堂屋北牆上的掛鍾,說道。
“這個……麻煩您不好吧!”妙桃說道,她一雙俏眼看了看木頭人似地坐在門口抽著悶煙的許老倌,很顯然,她是想征詢許老倌的意見了。
“沒事,你就在這裏吃午飯吧,難得出來的,”許老倌吸了口煙,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瞟了瞟蔣翠英,沒料到蔣翠英也正盯著他看呢,他就象個剛剛懷春的少男,心裏不禁怦怦地跳了一下,臉唰地就如火燒一般,幸虧他臉黑,掩飾住了他的尷尬,“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先走了……”
許老倌說完,就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往外走去。在他心裏,他其實是蠻想留下來吃飯的,可剛才被那些堂客們一說,隔在他和蔣翠英之間的那張紙似乎就被捅破了,當著妙桃和劉詩雨的麵,他反而感覺忸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