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仙君正在江心探查,腰間的傳訊符突然傳來一聲異響。天目仙君心中一喜,連忙打開傳訊符,看完傳訊符後,天目仙君心中暗喜,應龍啊應龍,本座一直想讓你歸順於我,你自己推三阻四,與其多留一個強勁的對手,不如趁早扼殺,這怪不得我了。天目仙君在心中甚至已經看到了應龍的屍身躺在自己眼前的場景。強自穩定了一下激動心神,額上的青筋高高突起,天目仙君朝著身後眾仙沉聲命令到:“傳令各方,齊發東邊。”說完向著隱藏人群中的心腹打了一個暗示,傳音道:“上告帝君,潛龍出淵,星天歸一。”
天目仙君朝著東邊伸手一揮,帶著身後的眾仙淩空而起,火速的朝著東邊趕去,沒有人注意到群仙之中有一人一直寸步微動,直到所有人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那人匆忙的飛出江心,四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人方才從袋中掏出一塊玉符,一把捏碎。玉宵殿,仙帝正舒坦的躺在帝座之上,銀河仙君心燎火急的喝完了滿滿一壺的瓊漿,也是不省人事的倒在桌案上,隱約中還有鼾聲傳來。
帝座旁的金銘掛飾突然錚錚作響,仙帝緊眯的雙眼猛然睜開,伸手從掛飾中取出一枚玉符,靈識沉入玉符之中,臉上露出了的欣喜之色。仙帝迫不及待的下了帝座,走到正在沉睡銀河仙君身前,一道帶著冰霧的水劍指尖飛射而出,直接射在銀河仙君臉上。在沉浸在美夢之中銀河仙君突然被一股冰涼的涼意打斷了美夢,心中火起。大發雷霆從桌案的站了起來,正準備出手教訓不知天高地厚擾他美夢之人,睜眼一看,仙帝正臉上喜色未退,含笑的看著自己。銀河仙君一陣尷尬,趕緊走上前行禮請罪:“銀河一時失態,還請帝君責罰。”
“銀河,你這是幹什麼?你我二人在外是君臣,在內卻是情同手足。何況還是我失禮在先,何來責罰一說。”仙帝一把扶起銀河仙君,臉上的表情很誠摯,看不出一點惺惺作態的虛假。聽了仙帝的這句,銀河仙君險些感動得淚水橫流,看到仙帝臉上的狂喜神色,銀河仙君不敢確定的問:“帝君,天目老弟找到眉目了?”
仙帝含笑不語,攤開手心將那枚玉符拋給銀河仙君,自己則轉身坐回了帝座。銀河仙君一把接過玉符,細細的查看了一番,一番查探之後臉上是比之仙帝猶過的狂喜之色,銀河仙君毫不掩飾臉上的瘋狂之色:“帝君,好機會。一直以來五帝自持勢強,從不把帝君放在眼裏。而這次下界的人,黃帝座下高手去了九成,隻要能逼那位神秘高手下殺手,以屬下遇見想群仙之中,能逃生的不過一二。而五帝之中唯有黃帝座下猛將成群,其他四位都是孤家寡人,不知帝君…”看到仙帝臉上有了怒氣騰升的苗頭,銀河仙君果斷的停住了話語,作為仙帝的心腹,銀河仙君自然知道,仙帝對五帝的忌憚和懷恨。
“銀河,你說的很有道理。哎!可是我能用的人太少,眼下你看該如何行事?”仙帝佯裝無奈的問了一句。以銀河仙君的老辣自然對仙帝話中意思了若指掌。仙帝的話其實已經明了:我的心腹就隻有你和天目二人,如今天目正在下界,惟今隻有你下界一行。仙帝手指輕輕的敲擊在純金打造的帝座,他在等,等銀河仙君自己開口。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在心底閃過一絲陰謀的味道,銀河仙君陰險一笑:“帝君,唯今之計,隻有屬下下界一行,方能助天目老弟一臂之力。況且以屬下二人聯手雖不敢能取那人的性命,但是自保還是綽綽有餘。屬下即刻趕往下界,遲則生變。”銀河仙君向著仙帝行禮告退,神色匆匆的趕往南天門。
目送著銀河仙君遠去,仙帝怪異一笑,手掌一拍。一道人影詭異的出現在仙帝眼前。黑影走到仙帝身前,輕呼了一聲:“師兄,何事?”
石殿之中,陰氣越來越重。元力消耗過巨,應龍臉色已經變得一片蒼白,就在應龍感到有些力有不逮的時候,異變突生。原本一直如潮狂湧的陰氣突然中斷,一頭又一頭的怪獸虛影從大陣中冒出頭來。那些怪獸的虛影一出現,就是一陣又一陣的咆哮,血紅的眼睛,凶光畢露的盯著石殿之中的人。勖鉞感到一股充滿暴戾的可怕殺氣撲麵而來,他也能感覺出來這些怪獸虛影隻是一些殘魂而已,但是這些殘魂所散發的殺氣和高高在上的威壓,讓他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靈魂的震撼和威壓讓他有些倒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