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什麼，才緩緩道：“孫芸和孫程程的事情，你姨媽跟我說了很多，所以我知道，當初孫程程被迫與你‘相戀’，孫芸受到的打擊有多麼大。可這個小妮子，堅忍心性是在強得嚇人，居然一直都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還答應她表哥幫忙促成你和孫程程。實際上，她都是為了你！因為當時如果你不落入圈套的話，梁少華可能還會有更加殘忍的辦法折磨你，所以孫芸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孫程程結婚，落入圈套，雖然痛苦，可是並不是致命的，以此來緩解，又暗中想辦法來聯係一切可以幫得上你的人，馮老就是其中之一。”
吳凡心頭一顫，原來馮老是孫芸請出馬的，他原本還以為是馮烈自己看不慣梁家的作為才出手幫忙的……吳凡心裏對孫芸的感激，已經到了無以加複的地步。這個可憐的女孩，明知道愛上他是個非常可怕的錯誤，卻還是愛得這麼的義無反顧，無怨無悔，甚至不介意在暗中偷偷的與孫程程分享他……
謝楠沒有問吳凡在想什麼，自顧著道：“你最想知道的，還是新婚之夜是怎麼回事吧？那個時候，孫程程還沒有從心裏接受你，很難麵對你，又是孫芸幫了她，在你們結婚那晚，唆使你的朋友把你灌得爛醉，然後是孫芸代替了孫程程，與你過了一晚，至於血跡……那是孫芸提前準備好的血，是托朋友從醫院裏弄出來的，順利的把你糊弄過去，造成你以為孫程程是第一次的假象。”
吳凡默然無語，從剛才知道孫芸的秘密之後，心裏就猜到可能是這樣了。畢竟妻子和她，在他新婚之夜的那一晚，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也隻能是如此。
謝楠歎道：“我知道她們姐妹兩人之間可能有個什麼協定，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連你姨媽都沒告訴，我們也猜不到到底是什麼協定，隻知道，從那晚之後，姐妹的關係，突然就‘破裂’了。之後，沒過多久，孫芸就發現孫程程是真的開始對你用心起來，而且漸漸的愛上了你，感情來的非常的快，這讓孫芸放心的同時，又非常的痛苦。”
吳凡默然一歎，苦笑道：“這個我也知道，我妻子已經跟我坦誠過，之前是對我沒有感情，可是婚後，她一方麵想借助我擺脫梁家控製，一方麵也想要與過去作別，重新開始新生，所以愛上了我，和孫芸一樣，是真的愛了。”
謝楠歎息一聲，低聲道：“事情就是這樣了，你心裏是不是很難過？”
吳凡搖了搖頭，歎道：“難過倒不是很難過，我已經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而且我和我妻子現在的感情非常好。我隻是有些無法麵對，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她們。”
謝楠柔聲道：“小凡，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
吳凡點點頭，勉強笑道：“沒錯，遲早是要麵對的。謝姨你說的沒錯，我沒的選擇，隻能夠去麵對，也隻能夠把這個秘密留在心裏，當做不知道一樣，我不想毀了我和孫程程的家，也不想讓孫芸一輩子活在內疚痛苦之中。誰要破壞我的家庭，我都會用性命去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