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表情有些奇怪，還是點點頭，嗯了一聲：“我算是知道吧，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吳凡回憶起當時的事情，至今還是感覺到說不出的壓抑和憤怒，顫聲道：“這個混蛋，當時得意洋洋的，語氣非常的囂張惡劣，說是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而第二次，也就是我們打算去臨市的板橋生態景區那天下午，這個混蛋送來了一樣東西。你還記不記得那天的快遞，你要打開，我不同意。就是那次，他送來的，是你姐姐用過的一條內褲！”
孫芸臉色微微一動，紅著臉道：“原來那天的快遞，是這樣……姐夫，你能夠確定那是我姐的嗎？會不會弄錯了？”
吳凡苦笑著搖頭：“我倒是希望弄錯了，可這條內褲，我見過多次，款式和特點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再說，你姐之後再也沒穿過那條小褲，我找過衣櫃，也沒有看到，你說我會弄錯嗎？最重要的是……”
孫芸追問道：“是什麼？”
吳凡一陣猶豫，尷尬的低聲道：“那上麵的氣味，我很熟悉……”
孫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俏臉通紅，有些羞澀的瞪了吳凡一眼，啐道：“姐夫，你是小狗嗎，這都能夠聞出來？下流……”
吳凡也臉紅了，幹咳幾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歎道：“因為我太在意你姐姐了，對她非常熟悉，閉著眼睛，我也能夠聞出她的氣味來。”
孫芸沉默一會兒，突然道：“姐夫，要是讓你閉著眼睛，你能聞出我身上的味道嗎？”
吳凡頓時大感尷尬，這個孫芸，越來越口無遮攔了，而且是在這種兩人獨處的情況下，吳凡越發感到危險，心跳加速，偏偏她身上那股非常清新自然好聞的氣息，不住的飄進鼻腔，吳凡想忽略都不行。
最可悲的是，吳凡心裏很清楚，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她身上的氣味，也變得非常熟悉，想玩都忘不掉，一樣的閉著眼睛也能夠感受到她的接近或者存在。這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事實，吳凡感到心驚肉跳，越發明白自己對這個古靈精怪又大膽直接的孫芸越來越沒有抵抗力。
吳凡深吸一口氣，努力裝出很鎮定的樣子，壓抑著緊張的心跳，幹笑道：“別開玩笑了，我們相處的日子又不長，我怎麼可能聞得出你來？那豈不是真的變小狗了？”
孫芸這一回沒有笑，反而是不滿的瞪了吳凡一眼，表情有些苦楚，嬌斥道：“姐夫，我最恨跟我說謊的男人了！男人隻要誠實，敢作敢當，就算做盡了壞事，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你為什麼要變得虛偽？”
吳凡尷尬的道：“我哪裏虛偽了，說的是實話！”
“你說謊！”孫芸沒好氣的嬌斥，突然又大膽的凝視著吳凡，歎道：“姐夫，你如果跟我說實話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吳凡別過頭，不敢與孫芸對視，心顫得厲害，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堅持多久。這段日子來，他已經非常收斂了，很少再出去跟別的女人找刺激，偏偏對這個孫芸，抵抗力越來越低，簡直快要忍不住了。
孫芸默然許久，眼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苦楚，吳凡卻沒有看到。不知想到什麼，孫芸深吸一口氣，勉強平靜下來，又露出了笑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啐道：“還是不心虛，看都不敢看人家，哼！算了算了，不逼你！沒膽鬼姐夫，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劉子勝的身份的。”
吳凡一愣，猶豫道：“當然是後麵查出來的，不過我答應過一個人，不能夠說出具體的事情，你別追問了。”
孫芸不以為意，淡淡道：“姐夫，你現在心裏，最痛恨的男人，是不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劉子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