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長輩,長輩不慈,你還孝敬他幹啥?你就算是做錯事,陶樹根一家也不能動手打你,他就算是長輩,也是隔了一輩,你憑啥要受他的氣,你且去學堂讀書,隻有自己有本事才中,到時候誰也不能欺負你。”
陶月是陶家女,年輕的時候就是個脾氣火爆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因為夫家遭了難,後麵才帶著一家老小回到村子裏紮根,淘金村畢竟是自家娘家所在,陶月反而在村裏比在夫家的時候自在。
她與陶東兒一家算不上親近,也不會特意不去與東兒家來往,當成一般的親戚走動,隻是因為東兒家一門兩寡,惹人詬病,她又是嫁出去的閨女,這才不怎麼上門走動,隻是提起東兒家男人都沒了,作為女人,心裏還是有幾分唏噓和同情。
陶家這些日子鬧出的事情她也知道,隻是她是外嫁的女兒,陶家的任何東西她都沾不上邊,更何況她隻是陶東兒五服以外的姑奶奶,也不好站出來說什麼,畢竟陶東兒他還有親堂叔在,她隻是可憐這個孩子,原本聽說陶滿倉一家把他帶回來照顧,她便想過來看看,卻不想一來就碰上這事,讓陶月心裏破口大罵陶滿倉一家不是東西,但是她也知道自個的身份,不能給陶東兒做主,隻好讓陶東兒好好讀書,心想著陶東兒畢竟是陶家的人,她以後多看著點就是了。
“謝姑奶奶為東兒著想,東兒會好生讀書的,時間不早了,東兒就先走了。”
“去吧!這雞蛋還是熱的,你把殼剝了,滾滾臉再吃。”
陶月看著東兒額頭的青紫,還有臉上的巴掌印,憐惜的說道,這才看著東兒離開。
陶月見到陶家裏麵很快傳來孩子的哭聲爭執聲和陶滿倉的怒吼,在地上啐了一口這才回了自己家,把她在陶家見到的事情告訴了自個男人,一個早上都長籲短歎,大罵陶滿倉一家人心狠,讓自家孩子孫子都覺得陶東兒十分可憐,可是他們不姓陶,無法感同身受,也就沒怎麼在意。
而陶東兒那一臉的傷出現在村裏,身上的衣裳也扭扭歪歪的,村裏人起的早,不少人都看見了,好些人上去問東兒這是怎麼了,東兒都說沒事,隻說是誤會,又諸多維護陶樹根一家,讓村裏人的眼神微閃,認定東兒是被陶樹根一家子欺負了,於是心疼的站在陶東兒身邊說陶樹根記恨陶東兒在祠堂說的話,又說陶家逼著陶東兒把地從穆家三房要回來,陶東兒知恩圖報沒答應,所以就被陶家人虐待。
於是不過一早上,村裏人看著陶樹根一家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甚至背著陶樹根指指點點,還有人為陶東兒打抱不平,當著陶樹根的麵冷嘲熱諷說他虐待侄兒,根本就不是真心想照顧陶東兒,要不然陶東兒不過是去了陶家一晚,身上就被打成了那樣,除了臉上的傷,身上不知還有多少呢!
聽見這話的陶樹根被人埋汰的差點吐血,於是就對村裏人說是陶東兒先打了陶二狗,狗蛋心疼二狗才和陶東兒打起來了,隻是孩子之間的打架,力圖把事情解釋清楚,卻不想他越是想把事情解釋清楚,村民們越是不相信他的話,人家東兒啥都沒說,還維護他們一家,現在聽陶樹根那話,到成了陶東兒欺負二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