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滿目的星月,在夜幕下十分耀眼,銀盤一樣的月亮高高掛起,似乎在預示著明兒又該是個晴朗的日子。
門外蟲鳴聲不斷,耳邊傳來陶狗蛋兄弟的呼嚕聲,讓換了環境了陶東兒久久不能閉眼,他知曉,他不能和三房走的太過親近了,畢竟這具身子的親人還在,他要是做的太過,連累的還是她!
左右陶家的人不過是些貪心的,隻要不和三房走的太近,那麼村裏人就不會拿穆家的人做筏子,說他被穆家三房教唆,就算他做的過分,也不會連累穆家三房的名聲。
轉眼村裏的公雞打鳴,狗吠聲也隨之響起,東兒這才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就感覺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
陶狗蛋睡了一晚上的地,睜眼後一直沒啥好臉色,看著陶東兒還沒醒,躺在炕上,身上穿的是昨兒那身七八成新的細棉白衣,寬大的袖子鬆鬆垮垮搭在身上,起了褶子,露出幹淨纖細的手臂,原本陶東兒就是讀書人,身子骨比起村裏的少年要單薄的多,固然有些讀書人的弱不禁風,再加上大病一場,身子骨更是單薄起來,哪怕是養了些日子,還是如此。
看著陶東兒如此,陶狗蛋十分不屑,努嘴讓二狗去翻陶東兒露出的袖袋,那袖袋一看就脹鼓鼓的,裏麵也不知有沒有銀子。
陶二狗見到大哥的眼神,也發現陶東兒袖子裏的東西,頓時眼睛一亮,試探的勾著身子去扯陶東兒的袖袋,忍不住用手指扣了扣,似乎是銅錢的樣子,激動的用手抹了一把臉,臉上頓時糊了一臉的鼻涕,再準備伸出去解裏麵的袖袋時,猛然被人捂住了手腕,嚇的陶二狗一愣,隨即猛的往回縮,卻發現動不了,求救的看著陶狗蛋。
“大哥……”
陶二狗被人抓了現行,早就嚇的要死,著急的往後退,手上一鬆,用力過猛,摔了個筋鬥,腦袋撞在了地上,慘叫一聲就哭了起來,坐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你幹啥你?你咋能打人?”
陶狗蛋見到二弟摔倒在地,臉色鐵青的瞪著陶東兒,猛然上前抓住陶東兒就要拚命。
“咱讓你打我二弟,看咱不打死你……”
“啊……大哥……嗚嗚……”
“幹啥了!一大清早了你們幹啥?狗蛋,還不給咱住手,你咋能欺負東兒?”
“好你個陶東兒,真是個白眼狼,你怎麼能打二狗,二狗年齡比你小,你咋就伸的了這個手?欺負咱家二狗……”
陶家的人猛然聽見動靜都趕了過來,一來就見到狗蛋和陶東兒扭打在一起,而陶二狗卻坐在地上哭的稀裏嘩啦,一點也不像是十幾歲的人,到像幾歲的人一樣,哭的十分委屈!讓陶樹根不得不進門把二人分開,而林氏見到兒子被打,頓時心疼的扶起二狗,惡狠狠的看著陶東兒啐道,忍不住就要衝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