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遠處,突然快馬馳一名斥候,隔著很遠,便吸引了碼頭上的眾人注意。
“稟報城主大人,十裏之外,發現一道流光遁術,數息之間,已是穿過數裏距離,懷疑是混亂之域的強者。”翻身下馬,卒麵色惶恐道。
“汝等於此地迅速按吾所吩咐安排行事,不久後,吾自會與汝等回合。”言罷,洛陽麵色凝重,拋棄了座下這匹赤嶺馬,踩著赤芒禦空飛行,很快,便是出得碼頭,剛剛在上空站定,對麵,便是飄來一團潔白的雲霧,雲霧之上,立著一道蒼老枯瘦的身影。
“大豐城新任城主辰陽在此,閣下通明。”洛陽微微抬手,算是見過。
“汝就是那大豐城的黃毛兒?”雲霧散開,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此刻,包含著漫怒火,隱而不發。
“敢問閣下前來何事?”洛陽微微皺眉,眼前此人的修為氣息,在他之上,應該是元嬰期不假,但更是有著幾分出塵的異象,莫非,竟然是快要突破出竅期不成?
“老夫乃徐閥老祖宗徐賜,汝以為,老夫前來為何?”老者不怒而威,目光亦是在打量著洛陽的深淺,在他看來,眼前此子不過是剛剛邁步金丹期,如何能夠襲殺徐承洵的三子,要知道,能夠單獨統帥徐閥騎軍的徐三,早年便是踏入金丹期,如今已是突破後期境界,如何不敵此子,其中必有玄機。
“竟然是徐閥的老祖宗,失敬失敬。”洛陽目光微微波動,一道靈識已是探入塔內空間。
“汝已擊破吾徐閥麾下鐵騎,為何還要劫掠吾家族控製碼頭,莫不是欺吾徐閥無人否?”果然,下一刻,一股磅礴的氣勢自老者渾身上下湧出,鋪蓋地的湧向正處於風口浪尖的洛陽。
“前輩且稍安勿躁,吾大豐城戍守在大漢皇朝東南邊界,向來與混亂之域並無過多糾紛,然而,就在之前拍賣會結束之後,汝徐閥卻襲殺吾大豐城上任城主,覆滅吾城內上萬士卒,莫不是欺吾大豐城在先,挑釁吾大漢皇朝威在前?”洛陽早已是經曆過風無忌、敖煌、神農氏的氣息,這半步出竅期的氣息,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汝為了順利接掌大豐城,卻以吾徐閥作為汝之踏腳石,今日,汝卻要給老夫一個交代,戰損汝手下的,乃是吾徐閥積累數十載的一萬五千精騎。”見到洛陽渾身氣息沒有絲毫混亂,老者心中一突,一股不好預感油然而生。
“交待?若是前輩步步緊逼,那吾也隻好向前輩討教幾招了。”洛陽腳步猛地抽身後退,於數十丈之外落定,順手一拋,兩道流光護住全身上下。
“咦?”老者麵色一變,脹鼓鼓的袖袍剛要舉起,卻看到洛陽頭頂之上多了一尊黑色古樸的鼎,手中亦是出現一把黑色一邊開刃的長刀。
“仙器?”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兩件寶貝,無形之中,卻在分離著老者的覆蓋這片地的氣勢,若是用靈識仔細觀察,更可看到洛陽四周的地空間,已是被那把黑色的長刀無形之間切割成塊狀。
露出的一道道空間裂縫,終究是讓徐賜忍住了出手的想法。
“如此寶貝,汝如何得來?吧,汝是大漢皇朝之內哪一家的子弟?”
“汝不姓劉,必然不是皇室亦或者郡王府的子弟,開國功臣亦或者封疆大吏之中,亦無辰姓強者,汝必是哪位隱居高人門下弟子,亦或者哪一家的家臣吧。”
徐賜很得意,徐家明麵上在貿易茶葉和鹽,甚至也走兵刃甲胄和糧草的道,私底下,卻是弄到了不少情報,混亂之域看似處於三大皇朝之間的緩衝區,實際上,危機四伏,身為五大閥之一,哪裏不知道幾家各自的底子,背後,隻怕都是有著大勢力的影子才是。
“非是都人。”洛陽微微搖頭。
“汝竟是……”徐賜嘴巴微微長大,活到他這個歲數,亦是不易,但除卻都,洛陽的來曆更是讓他感到震驚,方外修仙界,那裏才是強者輩出的地方,即便是區區一個一流宗門實力,亦能碾壓一般的皇朝,能夠以金丹期的修為帶著仙器出門,他即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亂來,要知道,這等宗門核心弟子命隕,必然有著宗門強者探知其殞命之地,派遣強者到來,混亂之域,經不起折騰,而他徐閥,亦是再經不起這般為難。
妥協,貌似這個字眼已有許多年沒有出現在他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