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艾德成把顯示儀遞到了安手裏:“隻能提取最初的數據,其他的都已經損壞得很嚴重了,除了實體和記憶,其他的都保留了下來。你和她好好相處一段時間,會重新熟悉的。”
安緊握著顯示儀,看著angle,隻知道了留淚。
半年後……
濱都某摩天建築的頂樓,六個身穿黑色戰術服的人影正站在看台上。
“雪莉,影像處理得如何了?”
“好了,傳過來了。”
六個人之一,正在其佩戴的ar成像儀內觀察動靜的安扯下了電子腦後的插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隻聽到齊聲的上膛聲,一架武裝多螺旋槳黑色直升機這時也上升並盤旋在他們身後。
街道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警車和圍觀的群眾,各種聲音嘈雜在一塊,讓人心神不安。
隨地可見的碎玻璃與石渣,還有陸續從大廈裏抬出的傷亡者已經預示著這裏不會太平靜。
“該死的!”現場的警視廳指揮官滿肚子的火氣:“我真想拿手雷把他們全解決了!”他話音剛落,大廈的第三層又發生了爆炸。
從高空掉落的碎石和玻璃一下就砸中了警戒線外看熱鬧的人群,毫無疑問,這下傷員又多了。醫生和護士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停頓,哭喊聲、喧嘩聲、諷刺聲……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警車外的武裝警察並沒有像剛才一樣再一股腦子地衝進大樓裏,因為他們已經知道這是徒勞的。歹徒身上配備的武器比他們知道的要好得多,再把他們逼瘋或許不是個好主意。
艾德成坐在指揮車內,看著傳送回來的圖像,抽著雪茄,似乎外麵的喧鬧聲跟他毫無關係。
“安,五個綁匪,十四個人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他傳輸完信息後就拔下了電子腦接管。
“不許哭!”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亂槍的掃射,並夾帶著綁匪粗魯的嘶吼聲:“再哭我就送你們一程!”
人質蜷縮在一團,都已經嚇得失了魂,不敢再亂動,生怕惹怒綁匪。
會議廳門外,六個戰術位置,目標點也已確定,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擊發。每個人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達,這對他們來說好像隻是小兒科的行動。雖然看不到他們的眼睛,但直覺會告訴你,他們不好惹。
會議廳內,持槍歹徒盯著屏幕上的監控錄像,他們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入這座大廈,一切都很平靜。
安將牆上的監控電源控製箱打開,將一根數據線插入了箱內的接口,而數據線的另一端,他似乎有別的打算。當他露出了腦後脖子上的肌膚,上麵有著一個金屬接口,與他的皮膚融化在一起的金屬接口。數據線的另一端,就被他熟練地插在了後脖上的接口裏。他臉上的肌肉開始細微的抽動,似乎在通過數據線讀取著控製終端的數據。
他們勝券在握,這些歹徒即使攜帶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在他們麵前,卻隻是幾個站著等待死亡的立體圖像,解決他們不用超過一分鍾。
“放心,那些傻瓜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一個持槍歹徒笑嗬嗬地說著。
門外,“準備,三、二、……”
時間到了,會議廳的大門瞬間被塑膠炸藥炸開,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歹徒還沒舉起槍,人質還沒喊出聲。四個教科書般標準的點射,一槍、兩槍、三槍……
十秒鍾,一切都結束了。槍支落地的金屬碰撞聲,歹徒發出的慘叫聲,人質驚慌失措衝出會議廳的腳步聲。結束了……
“走吧。”平平淡淡的語氣,沒有成功的笑容,沒有興奮的神情。這一切,隻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