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鳳夕拂袖,不著痕跡地推開了靠過來的人,眉目緊鎖,這個人身上的氣息讓他不舒服。眸眼平靜,語氣冰寒“金翎,你若無事,我便告辭。”
金翎起身,臉色多了幾分不滿,陰柔的臉上失了幾分血色,伸手拉住了樓鳳夕的衣袖,語氣凶狠“你不能走,孤不會讓你走的。”
苟尋在後邊聽的心裏不爽,這個男人有毛病吧,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一臉腎虛的氣色。衛一表示讚同苟哥的話。
樓鳳夕冷了眼眸,望著眼前這個瘋狂的男子,殺意浮現,“滾”一掌打在了男子身上。
金翎放開了樓鳳夕,唇角淌下血絲,身後的一個嬌弱的男子嚇得拿絲帕給他擦,金翎一腳踢開了來人,眸中帶了幾分血紅,語氣玩味“鳳夕,你在外麵玩玩,孤不介意,反正你最後都會回到孤的身邊,孤等你。”
樓鳳夕臉色黑了,白皙的手指緊握,想撕碎這個人。眼神凶殘,金翎毫不畏懼的盯了回去,眼裏滿是欲望與血腥。
“你等不到了,他現在是我的人,吃的我家飯,睡的我家床,死了也是進我家祖墳。”門開了,女人慵懶的坐在輪椅上,笑眯眯的看著屋內。眸光觸及樓鳳夕,軟了幾分。
金翎驚詫的看著門外的人,女人說的話讓他很不爽,語氣不善“他是我的,你是誰?”
“我是他妻子,合法的,”語氣一轉“不知南疆皇子何日來的我楚國,怎麼也不派人下文書過來!”
輪椅推到了樓鳳夕身旁,女人淡淡的掃了一眼樓鳳夕身後兩個人,苟尋是一臉驚喜啊!衛一那麵癱的俊臉上也略微抽搐。自家男人人生地不熟的,給人欺負了怎麼辦,穆府派人過來後,她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孤想來便來,你就是穆九,楚國丞相,一介女流還是個殘廢。”金翎抹下嘴角的血絲,伸手倒酒,絲毫不在意來人。他既身在楚國怎麼會不知道樓鳳夕將和此人成親,他還沒去找女人,反倒送上門來了。
穆九也不惱,抬手便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本官確實是殘廢,不過這腿也是殺了那南疆萬人落得,皇子不會不知吧。”
穆九笑眯眯的,眸光掃視著金翎,帶著三分探究,她覺得這人麵色發黃,印堂發黑,有點腎虛的感覺……樓鳳夕不滿伸手蒙住了穆九的眼,幹嘛這樣子看那個變態。
金翎被穆九看的身下微涼,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幾塊布。臉色有些難看,他想起來穆九是誰了,狠狠的放下酒杯,語氣帶著幾絲殺意,“穆家的,你哥哥還好嗎?”
此話一出,樓鳳夕都有幾分不快,穆九安撫的摸了摸男人的手,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眯眯的。“承蒙皇子關心,家兄很好,前兩日還給我托夢,說想皇子想的緊啊。”
金翎臉色越發難看,看向穆九的眼眸帶上幾許凶悍。這女人在咒他死。穆九笑眯眯的,眼神不滿的看著金翎,這變態剛才就是這樣看她男人的吧。
視線從金翎陰柔的臉慢慢往下,眼神玩味,果然是個娘炮加病嬌,三觀不正,這樣的變態跟司馬靖配一臉。
“穆九!”樓鳳夕語氣有些冰冷,穆九這樣子看別的男人他很不喜歡,即使對方喜歡的是男人也不行,那種變態穆九還看那麼久,難不成自己長得還沒有變態好看。
“我就看看,沒有想法。我不喜歡娘炮。”穆九收回來眸光,一臉誠懇的看著樓鳳夕。
男人敲了敲女人都頭頂,眼神才溫柔下來,夫綱不振啊。
金翎眼都紅了,他的鳳夕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現在如此溫柔的看著這個女人,那女人罵他娘炮,他要殺了這個女人。眼中隱下殺意,來日方長。
“這裏是楚國”樓鳳夕語氣略帶威脅,伸手抱起了穆九,離開了雅間。穆九乖乖的趴在男人懷裏,笑眯眯的看著金翎,眼中卻是挑釁,小夥子,治好腎虛了再來和本官搶人。
苟尋二人跟上,離開了玉竹軒。今日若不是小姐過來了,他們怕是要跟人幹一架。
待人走後,金翎氣的掀了桌子,眼眸泛紅,臉色凶殘,眼神複雜的看向門外,樓鳳夕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