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想娶的我想嫁”
一語驚起千層浪,瞬間殿內像炸了鍋一樣的吵鬧。如果剛剛眾人們隻是猜測穆九想和司馬靖搶男人,那麼穆九說完這句話後他們可以肯定丞相要和將軍搶男人啊!眾人很激動啊!他們支持丞相啊!
楚元帝麵上也有些難看了,眉頭緊皺,二十來歲的臉皺的像四十老幾的樣子,內心有些複雜,穆九當眾和司馬靖搶人,搶到了人,就給了司馬家與她對著幹的理由。也給了他們掰斷司馬家和太後這棵大樹的機會。所以他的丞相要和他的將軍搶人,他支持丞相。
司馬靖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穆九居然敢當眾與他作對。未等皇帝開口,他便迅速起身站在了樓鳳夕身旁,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想娶樓鳳夕困難重重,但是他喜歡他。他願意為他承擔這些困難。
鍾離推著穆九緩步走到中殿,穆九眯著眼看了下邊上的司馬炎,果然那老頭要炸了。回眸平靜的望著司馬靖,心裏思量著這個小夥子挺好的,就是沒有一個好爹,還有點三觀不正。四肢不勤……四肢不勤好像是她自己。
“還請司馬將軍讓一讓,你擋著本官的道了。”
說罷抬手意示司馬靖讓一讓,眸光緊盯司馬靖身後的樓鳳夕。意圖明確,她要過去。樓鳳夕抬頭目光觸及,心下微微顫動。
司馬靖側身擋住了兩人對視的目光,眼中帶上了幾抹厲色。穆九想做什麼他不想深思,他隻知道穆九現在想搶他的人。僅此而已。嚴聲道“右相可知先來後到之理。”
穆九心中嗤笑,先來後到,他們司馬家也配提先來後到,她父親做丞相的時候,你爹司馬炎好像也不知道先來後到之理啊,不僅搶了丞相之位,連她父親的命都奪去了。先來後到,他也配說這句話。壓下心中的憤怒,平靜的說道“本官不僅知道先來後到,本官還知道兩情相悅。司馬將軍可懂?”
這句話戳到司馬靖的痛處了,從始至終他都知道樓鳳夕厭惡他,一個男子怎麼可能甘願俯身人下。但是他就是喜歡樓鳳夕,兩情相悅他做不到,但他相信日久生情。“本官與王子當然是兩情相悅,丞相莫不是看不出?”
兩情相悅個屁,大殿上誰相信樓蘭王子和司馬將軍兩情相悅,明明就是司馬將軍單相思啊。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司馬炎的老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上好的梨花木桌子硬是被他摳了一塊下來。這個逆子!
楚元帝搖了搖頭,皇帝不好做啊,既然穆九想要這人,他怎麼也得幫忙一下“好了,兩位愛卿不要為了一個外人傷了和氣,都先冷靜下,朕自有定奪。”
有定奪嗎?自然沒有。他當皇帝這麼多年了,自然演技特別好。裝裝樣子還是挺像的。
司馬靖握緊了拳頭,皇帝的活他自然聽懂了,皇帝從始至終就是向著丞相穆九的。他不甘心。“撲通”一聲,司馬靖跪地而言“臣司馬靖自掛帥以來,從未打過敗仗,奪得軍功無數,打得西北小兒割地一寸,保我楚國百姓多年安平,臣不要金銀珠寶,富甲之田。臣懇求陛下成全!”
樓鳳夕麵色瞬白,他是一個敗國送出來的質子,尊嚴早就沒了,空有一身傲骨,縱有一身本事,今日之事他也無力反抗。他的身後是國家,父母皇室把他推了出來,他可以選擇走,選擇離開,離得遠遠地,他走了,今日站在這裏的就是他的胞弟。受苦的就是樓蘭百姓。
穆九斜眯著眼,麵上依舊笑眯眯的。司馬靖這是在賣弄軍功嗎,她穆九十二歲遭滿門抄斬之罪,家中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活著。她在戰場混了三年,落得個殘廢回京。在京中為官,所做事情無數。他司馬靖居然拿功勞來向皇帝請命,
“陛下,臣穆九十二歲就於邊關禦敵,三年裏參與多次戰役,為國盡心盡力。臣這一雙腿也是為國捐獻,臣的父親,哥哥為楚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陛下就算不看在臣的麵子上,也請陛下看著穆家忠良的麵上成全臣。”
父親,哥哥,穆九為了懟司馬家把你們搬出來不要怪罪我啊……一口氣說完後,穆九抬頭看著上座之人,那狐狸想什麼她知道,他們倆這些年為了拔掉太後的勢力沒少幹這事。但是今天不一樣,她不僅僅是想與司馬家開涮,她也想要樓鳳夕,不關乎愛情,就是想要。她看的出來,這樣一個傲骨之人怎麼甘心屈於男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