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時半,手無陪同希雅國際公司創始人兼ceo司馬耀走入電梯,便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油漆味。手無皺了皺眉,還沒關電梯門,他就發現了情況。
一個小孩子玩的玩具賽車衝入了電梯。
皺眉,他上前一步,單膝蹲下拾起小車給它掉了一個方向推出電梯,同時朝電梯外的可視範圍掃了幾眼,但發現沒有可疑的人,隻是幾個小屁孩,其中一個拿著遙控器的男生對他豎了豎中指。
沒有異常。
但他依舊警惕,穩穩站起,麵朝外側,退入電梯內,才對著司馬耀說:“一切安全。”
他是一名保鏢,曾經的特種兵,姓名武超,代號手無,因為他的刀和組槍速度最快。他曾經連續拿下三次最佳特種兵“刀鋒”的稱號,而退伍以後便在曾經長官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家保鏢公司,獵鷹安保。
工作兩年,他便喜歡上了保鏢這份職業,因為它很好的讓自己能繼續發光發熱。最近他接到一個任務,護送一位商業大鱷從機場到希雅國際酒店房間,同事都羨慕他能撿到這麼一個閑差,當然更羨慕的是他那得天獨厚的強壯體魄和完美的職業紀錄。
手無卻不因此沾沾自喜。從說明上看,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但在有著豐富經驗和強大判斷分析能力的手無看來,這表麵容易的任務底下蘊藏著無限殺機。
果不其然,在他提出要提高價錢時,對方十分爽快的便答應了,並說明是有人在他桌上放了一封恐嚇信,告訴他將會喪命在到達酒店房間的途中。
可是既然自己的判斷正確,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可謂是毫無驚險可言,這讓手無很不安。
如果所有的危險都是聚集在這從上電梯一直走到房間的最後一段路上的話,那麼這位司馬耀先生的性命就是那些尚未出麵的對手們勢在必得的。
是這電梯嗎?
“怎麼了?有問題嗎?”
司馬耀見手無駐立在那兒不說話,也不按樓層的按鈕,就擔心地問道。
“司馬先生,我們走樓梯。”
手無要保證司馬耀的安全,那就不能冒失的將他們自己關入封閉的空間。
按開電梯門,手無謹慎地盯了盯那幾個平均年齡十六十七歲的少年,隨即帶著司馬耀前往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內十分安靜,回音也非常大,而且還有一股子剛刷過漆的味道。
司馬耀愛惜自己的命,對於手無的判斷還是比較信服的,不過他已經六十八九歲,再加上年輕時日夜工作,體能已經是跟不上了,還沒上幾層樓,就原地停下休息了。
“誒,休息一下,人老了,身體也不行了。”
手無應了一聲,就從樓梯縫間上下觀察了一番。
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猜想,看了眼這個滿麵通紅,籲籲大喘著氣的老人,他就上前正色道:“司馬先生,我知道這樣問你很冒昧,但根據協議,我有權了解這個任務的真實情況。請你把那封恐嚇信給我看一看。”
司馬耀從西裝裏掏出一條手帕擦擦頭上的汗,依舊一副疲憊的表情,說:“恐嚇信?當場我氣不過便撕了給扔到垃圾箱了,而且我也是氣消後才想著去請你來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否則我自己本就培養了的一批保鏢為什麼不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