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軍士大聲呼喊起來,那莊園主一看,多少看出來了張發丘的真實身份,暗自料定這年輕人定然是一個軍官。
“快請進,快請進,這一位可是尊夫人?”
莊園主本家姓蔡,所以這裏叫做蔡家莊,東漢末年的莊園非常多,大多都是以莊園主人的姓氏命名。
張發丘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白素貞,隻聽到秋菊大聲道:“莊主說對了。”
“哈哈……”莊園主朗聲大笑起來:“先生與夫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快快請進,前去赴宴!”
說吧,就領著張發丘等人前往莊園裏邊去了,有嚇人走了出來,給張發丘等人牽走馬匹,馬車也連帶著帶。
白素貞左右打量起來,看看這個,也覺得好奇,看看那個,也覺得新鮮,畢竟是在深山中修煉而成的,不是在凡塵中長大,看到這些東西,自然非常好奇。
莊園主走在前邊,笑問道:“鬥膽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姓張,名發丘,子天官。”張發丘含笑道,這倒不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他確實是有這樣的一個名字,以前在後世的時候,基本上人人都隻用名,而不帶上字。
所以,張發丘自己的字,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今天陡然被人問起來,卻是下意識的說出口了。
“原是貴客的到了!”莊園主聽到張發丘姓張以後,更加歡喜。
為何?
古代神話傳說中,高坐九重天上的玉皇大帝,俗家名字張百忍,所以人們常說,地上皇帝不姓張,就是這麼來的。
而且人們見麵的時候,問對方的姓氏,都常會說:先生貴姓?
人們常常回答,都說免貴姓什麼什麼的,但是隻有姓張的人,不用說免貴,便是如此了。
今天正好是莊園主兒子的大喜之日,正好遇上張姓之人路過,又被自己請了進來,豈能不樂?
張發丘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中堂上,那大紅喜慶的大廳裏邊,卻很忽然給張發丘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老何,過來招待貴客,不可怠慢了!”莊園主大喊了一聲,不遠處就從人群中走過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正是莊園主口中喊著的老何。
“哎呀,貴客到,還請上座!”老何看到張發丘和白素貞以後,頓時眼前一亮,尤其是眼睛落在了白素貞身上,幾乎無法移開了。
美!
實在是太美了!
“嗯?”張發丘眉頭一皺,身後幾個凶神惡煞的武夫立刻就走到了前邊,嚇得老何一哆嗦,趕緊領著張發丘入座。
“哥,你感覺到了嗎?這裏邊有一股非常濃鬱的怨氣?”白素貞忽然笑聲說道,他們這一夥人坐在一張大圓桌上,所以彼此間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及。
張發丘點頭:“確實是感覺到了,隻怕這莊園主是強行搶來的民女吧,不然的話這喜慶的大廳裏邊,怎麼會有怨氣鬱結?”
張發丘眼睛向著那紅燭看了過去,喜慶的紅燭上,竟然都附著著一層黑色的怨氣,隻是尋常人看不到這東西。
“管不管?”
白素貞忽然問道。
張發丘搖頭道:“天下間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裏能管得過來?沒必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對於張發丘的態度,有點脾氣的人聽了,或多或少會有些憤怒,可是唯獨白素貞聽了,立刻就乖巧的點頭,一點都沒因為這件事情擾亂自己的心情。
秋菊在一邊上侍奉著,很是聽不明白張發丘和白素貞的話,一個勁的忙著給張發丘和白素貞兩人盛飯添茶。
不一會,一陣喜慶的絲竹聲就從外邊傳了進來,一群人歡鬧這,簇擁一對新人走了進來。
張發丘一眼看過去,立刻就把手裏的碗放了下去,白素貞臉上也露出來了吃驚的表情,她回頭看著張發丘問道:“怎麼回?”
他們兩人都看到了,那個新娘……是一個活脫脫的死人!
之所以肉身還在能夠行走,完全就是因為那鬼魂一直都在身體裏邊,蘊含著一口濃鬱的怨氣,沒有吐出來。
“這就比較有意思了。”張發丘端起酒樽來,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白素貞想道張發丘之前說的話,也沒有在;理會這件事情。
宴會過去以後,張發丘沒有鬧洞房的那個心思,誰知道這家人招惹上什麼東西了。
如果是沒有因果關係的話,這東西是絕對不會纏著活人的。
“啊--”
半夜時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蔡家莊夜幕上空……